看到叶不凡入场，叶天瑜举起酒杯，隔空遥遥一敬，脸上露出了残忍而玩味的笑容。
叶不凡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，抬起头，与他对视。
没有火花四溅，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。
拍卖会很快开始。
在几件价值不菲的古董和珠宝被高价拍走后，主持人走上台，神情变得无比严肃。
“各位来宾，接下来，将是今晚的压轴环节！”
灯光暗下，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。
一个被红布覆盖的展柜，被缓缓推了上来。
“众所周知，数日前，京城叶家惨遭灭门。而今晚，我们将要揭开的，就是这一切背后的真相！”
主持人一把掀开红布，露出了一个密封的，刻满了古老符文的紫檀木盒。
“此物，便是解开一切秘密的钥匙！现在，开始竞拍！”
“本次竞拍的规则有些特殊，”主持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，“我们不要金钱，只接受一样东西——各位的忠诚！”
话音刚落，台下一个大家族的族长立刻站了起来，高声道：“我赵家，愿奉叶天瑜先生为尊，献上家族三成产业，唯叶天瑜先生马首是瞻！”
“我孙家，愿为叶天瑜先生效死，献上全部身家！”
“我李家……”
一时间，响应者云集。
一个个在京城跺跺脚都能引起震动的家族，此刻争先恐后地向二楼的叶天瑜宣誓效忠，将这场拍卖会，变成了一场丑陋的投名状大会。
叶天瑜满意地看着这一切，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。他看向叶不凡，想从他脸上看到愤怒、不甘或者绝望。
但他失望了，叶不凡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。
就在场面达到最高潮，几乎所有二流以上的家族都已宣誓效忠时，叶不凡缓缓地站了起来。
全场的喧嚣瞬间停止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。
所有人都想知道，这位正主，这位“失败的替代品”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。
叶不凡没有去看台上的木盒，也没有去看二楼的叶天瑜。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一个站起来宣誓效忠的赵家家主身上。
“我不是来竞拍的。”
叶不凡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。
“我是来……收债的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他屈指一弹。
一道几乎肉眼无法捕捉的银光在空中一闪而逝。
“噗！”
一声轻响。
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赵家家主，身体猛地一僵，眉心处多出了一个细微的红点。
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，随即身体一软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，气绝身亡。
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没入了他的头颅，只留下一个微不可见的刀柄，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。
全场死寂。
叶不凡环视全场，目光从那些刚刚宣誓效忠的家族代表脸上一一扫过，最后定格在二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的叶天瑜身上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。
“现在，还有谁想买他的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