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帮她,帮帮她......”
我和李英俊的中间好像站了一个人,对方在对我俩讲话!“你听见什么了吗?老谭。”李英俊打了个哆嗦,扭头看向我。
天太黑,我看不清李英俊的脸。
但听他颤颤巍巍的语气,估计吓的够呛。
“听见了。”我点点头,扫视四周一眼。
除了我和李英俊之外,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“卧槽!闹鬼了?!”
“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?小点声!你是鬼堂口啊!你家教主是雄霸啊!”我叹了口气,瞥了李英俊一眼。
实话实说,刚才突然出现的声音,我还真没害怕。
但李英俊突然一嗓子,吓了我一跳。
这就是鬼吓人不可怕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道理了。
“我也想冷静啊!冷静不下来啊!老谭!刚才那动静!你听是不是男的?!”李英俊三两步跑到我跟前,双手紧紧抓着我胳膊。
“你是男人!男人!胆肥点行不?”
我真想踹他一脚,心说,你一个鬼堂口,还怕上鬼了?!
“我胆儿前年切了,我没胆儿!”
“我......你牛逼!”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李英俊继续问我,听见的声音,是不是男人的动静。
我说"是",而且听着像是个老人的声音,挺着急的。
“他是不是说!让我们帮帮他?”
“对!好像是说帮帮他!”我点点头。
“他让咱俩帮他什么啊?!”
我说我哪知道啊,这种事我也第一次遇到。
“要不去问问师父吧!”李英俊说。
“行,问问师父的。”
李英俊拽着我胳膊,我俩向着院子走去。
其实刚才我就心里感应了,想问问身上的仙家,刚才说话的是鬼还是仙,让我俩帮他什么。
可惜。
压根就没人理我!
我和李英俊进了屋,还有几个人在开锁。
不知为何,我见到杨师傅,就不想问他了。
我想了想,对李英俊说,让他自己去问。
“啊?为什么啊?!”李英俊愣了下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摇摇头。
李英俊抿抿嘴,说行吧,等师父忙完的。
过了大概10分钟,杨师傅终于给所有人都开完锁了。
到了这里,所有人的马绊也算是开完了。
马师傅敲鼓,把杨师傅身上的仙家请了下去。
见状,李英俊迅速来到了杨师傅身旁,问了刚才撒尿听见声音的事。
我没靠近,屋子里很吵,李英俊和杨师傅具体怎么说的,我也不知道。
过了2分钟,李英俊回来了。
“怎么样?”我问他。
“还能怎么样?杨师傅说没事,今天太热闹了,引来很多孤魂野鬼,可能有来要钱的。”李英俊无奈说道。
听他的语气,我觉得这小胖子,似乎也对杨师傅有些不满。
我俩是今天才认识的,大家不算太熟。
我们能一起骂赵宾,但却不能一起说杨师傅的不是。
毕竟,坏话如果传到杨师傅的耳朵里,那可就麻烦了。
入了这圈子,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只是一方面,还有仙家与仙家,人与仙家之间的相处。
总而言之,水深的很!
“孤魂野鬼要来钱?你觉得像吗?”我抿抿嘴。
“怎么可能是孤魂野鬼?我家教主雄霸那可是鬼王!一般小鬼敢来招惹我吗?”李英俊说。
“鬼王?!”听了这话,我来了兴趣,问李英俊鬼王是什么道行,有没有明确的境界划分?
类似玄幻小说里的那种!
李英俊告诉我,鬼王是他自己的理解,就是一种很厉害的感觉。
至于鬼的境界划分,李英俊也不知道。
总而言之,他家教主李雄霸一定非常厉害,要不然他堂口上50多位鬼仙,怎么会听李雄霸的话?!
“50多位鬼仙?这么多鬼?!”我吃了一惊。
“对啊,老多鬼了。”李英俊愁眉苦脸的摇摇头。
闲着也是闲着,我就好奇问李英俊,供奉鬼堂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?
我刚入这行没多久,对各类堂口懂的也不太多。
阴堂口(鬼堂子)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。
李英俊是个实在人,直接告诉我,好处就是查地府的事厉害,毕竟家里的鬼多!
而且给人看事的时候,给的感觉更贴切!
李英俊说他给人算卦的时候,鬼仙给的感觉很直白,养小三、搞破鞋这种事直接给感应,从不藏着掖着!
要是仙家的话,那顾虑就比较多了,而且惜字如金,很多事让弟马自己领悟!
李英俊问我,算卦的时候是不是很多事都得靠猜?
我愣了下,回忆了之前算卦的过程。
别说。
还真是!
李英俊偷偷告诉我,他有一次给个女孩算卦,他家李雄霸来了,说那女孩同时处了五个对象!
一问!结果还真是!
“五个?卧槽!真的假的?!”我吃了一惊。
“真的!一个帅的!四个有钱的!这女孩向四个有钱的要钱!然后给帅的花!老刺激了!”李英俊说的可激动了,哈喇子(口水)都快流下来了。
实话实说,我听的也可激动了!
心说,算卦这行瓜就是多!
吃不完!
根本吃不完!
至于鬼堂口的坏处,那就多不胜数了。
李英俊只是简单告诉我一些,人是活的,属阳。
一般情况下,护身报马都是黄家的,黄家仙也是属阳的。
但他护身的是鬼仙!
试想一下,一个大活人日日夜夜与鬼相处,阳气肯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,久而久之身体肯定不好,手脚冰凉都是常态。
李英俊岁数小,还是个男的,如果是个女的,三天两头就得生病。
至于其他的忌讳,李英俊伤感的摇了摇头,也没与我提。
这时赵宾喊了声:“师父说!想合照的过来!”
开马绊的仪式结束了,快要散场了,最后合影留念。
虽然我长得英俊潇洒,但平时真不爱拍照。
但想到这种仪式,这辈子可能就一次,于是也就去了。
100多人身披红绿双布,拍了一张合影。
然后杨师傅说,红布绿布带回家,可以挂在堂单上面,也可以做别的用。
总而言之,就是这两条布是好东西,别扔了!
锁头放起来,别在锁上就行。
具体之后怎么处理,也没说的太明白。
朱大姐家是本地的,赵丹丹是大庆的,我们不顺路。
我本来打算住在这地方一晚,但意外认识了个李英俊,可以送我回哈尔滨,我肯定没客气。
吴东也走了,他家也是哈尔滨的。
别说,杨师傅在哈尔滨的徒弟还真多。
我上了李英俊的马自达,他一脚油门,车辆疾驰,一点也不塞车!
车上,李英俊又提起,刚才我俩听到"帮帮他"声音的事,说要不回哈尔滨,找个十字路口烧点纸。
我说烧是行,问题他是谁啊?长啥样咱俩都不知道!
车窗关着,突然有一股微风扑面而来
“帮帮她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