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晴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,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书箧,眼眸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。
几日不见,她的气色又好了几分,身形也愈发显得丰盈,那身素雅的襦裙,已然有些遮不住逐渐恢复巅峰规模的玲珑曲线。
顾铭看着她,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,心中只余下一片温暖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苏婉晴的目光,很快便落在了他身上那件崭新的月白长衫上。
“夫君,你这身衣衫……”
她的眼中,带着一丝好奇与惊艳。
这衣衫料子极好,剪裁得体,衬得本就俊朗的夫君,愈发显得清贵不凡,宛如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。
顾铭见她如此,心中微动,笑着解释道。
“因为通过府试,夫君我如今已经升入了甲班,这是院学新发的学子衫。”
“甲班?”
苏婉晴闻言先是一怔,随即眼眸里亮起璀璨的光。
“夫君真厉害!”
……
顾铭回来的时间刚刚好,饭菜很快便被端上了桌。
虽是些家常菜式,却被收拾得清爽可口,香气四溢。
“公子,您是不知道!”
阿音一边给顾铭盛饭,一边叽叽喳喳地开了口,兴奋得两眼都在放光。
“您现在在天临府,可出大名啦!”
顾铭闻言,微微一怔,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就是您那首《破阵子》呀!”
阿音将筷子在桌上重重一顿,学着说书先生的模样,将小胸脯一挺。
“如今这天临府的大街小巷,那些个学子,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”
她清了清嗓子,捏着嗓音,摇头晃脑地模仿起来。
“‘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……’啧啧,那叫一个气派!”
阿音学得惟妙惟肖,逗得一旁的苏婉晴都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。
顾铭也是哑然失笑,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就你贫嘴。”
“我可没贫嘴!”
阿音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。
“前两日我跟婉晴姐姐上街买菜,路过通文馆,那门口围着的人,里三层外三层的,就为了看您那张试卷的拓本呢!”
她说着,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。
“我还听人说,您这首词,已经被通文馆收录,评为本月诗词的魁首了呢!”
苏婉晴在一旁,温柔地为顾铭添上汤。
她的眼中,也带着藏不住的骄傲与欢喜。
“夫君之才,妾身素来是仰慕信服的。”
顾铭接过汤碗。
“不过是些许虚名罢了。”
他看向苏婉晴,温声问道。
“我不在的这几日,家中可还好?”
“一切都好。”
苏婉晴点了点头,目光柔和。
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放下碗筷,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,取出一封制作精美的信笺。
“对了,夫君。”
苏婉晴将信笺递了过去。
“昨日,秦府派人送来了这个。”
顾铭接过信笺,入手便是一沉。
信封是用上好的宣纸制成,边缘烫着金边,正中一个朱红色的“秦”字印章,显得格外气派。
他拆开信封,展开信纸。
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,言辞恳切。
信是他的辅学使,天临府首富秦沛亲笔所书。
内容是邀请他明日,前往秦府赴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