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拿到东方灵血,我就能成为真正的火神!”
“到时候,我便是这世间最强的存在!什么牧清寒,什么王权守拙,在我面前,都只会是手下败将!”
话音陡然变得阴狠,金人凤咬牙切齿地念出名字,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怨毒。
“还有东方淮竹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我这些年千方百计讨好她,送她珍稀法宝,为她鞍前马后,她却始终冷眼相待!”
“可那王权霸业不过唤她一声,她便巴巴地凑上去!”
他猛地停住脚步,眼神阴鸷,声音压得极低,却满是令人胆寒的欲望。
“等着吧,你们都等着!再过不久,你和你那妹妹东方秦兰,都会是我的…我的所有物!”
“你的什么?”
清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,像一块寒冰投入滚油,瞬间浇灭了金人凤的嚣张气焰。
他浑身一僵,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,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袍。
“谁?!”
金人凤厉声喝问,下意识地凝聚周身法力,赤红的火焰在掌心翻腾,就要朝着声音来源拍去。
可不等他出手,一只微凉的手掌突然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。
那力道极轻,却像有千斤重,瞬间封锁了他全身的经脉,任凭他如何催动法力,体内的法力都像是被冻住一般,再无法动用一丝。
“你…你是怎么进来的?!”
金人凤惊恐地转动脖颈,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来人的身影。
牧清寒就站在他身侧,神色淡然,目光落在他僵硬的手心上,语气平淡。
“哦…你手里这个小盒子,就是给东方老家主下的毒是吗?倒省得我去查验了。”
话音未落,牧清寒便伸出手,轻易从金人凤僵直的掌心拿过那个雕着暗纹的黑木盒子。
他指尖捏着盒子边缘,轻轻转动把玩,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可那平静的模样,落在金人凤眼中,却比任何怒容都更令人胆寒。
偏殿的烛火猛地晃了晃,金人凤看着牧清寒手中的毒盒,又感受着体内彻底断绝的法力,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。
他筹谋多年的计划,竟在这一刻,被人轻易撞破,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。
牧清寒捏着黑木盒,指尖轻轻一挑便打开了盒盖。
盒内铺着雪白的绒布,上面躺着几粒莹白的药丸,凑近时也闻不到半分异味,他指尖捻起一粒,对着烛火端详片刻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。
“啊…无色无味啊…连法力都探查不出异常,怪不得那些医生这么久都找不到原因。”
他将药丸丢回盒中,盖子“咔嗒”一声合拢。
抬眼看向面色惨白的金人凤,牧清寒的语气依旧平淡,“行了,你的手段我都明白了,你…去死吧。”
“不!不能杀我!”
金人凤拼尽全力嘶吼起来,声音因恐惧而变调,“我是东方家的大师兄!我为东方家做了那么多事,你没有资格杀我!”
他一边喊,一边试图往后挪动身体,可双腿早已被恐惧钉在原地,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。
他的辩解还没说完,话音便被骤然降临的恐怖威压掐断在喉咙里。
那股力量如同九天之上的山岳,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,瞬间笼罩了整个偏殿。
金人凤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,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砸去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后,整个人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威压还在不断增强,地砖在他身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骨骼与肌肉被挤压的剧痛顺着神经蔓延至全身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金人凤发出凄厉的惨叫,声音里满是绝望,可那惨叫很快就变得微弱。
因为他的肋骨已经开始断裂,内脏在无形的压力下逐渐破碎,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,染红了身前的地面。
不知过了多久,惨叫声彻底消失,偏殿里只剩下沉重的寂静。
金人凤原本的身形早已不见,地上只留下一摊薄薄的、模糊的肉片,连辨认的痕迹都没有。
牧清寒垂眸扫了一眼那摊血肉,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“烂在这吧…”
话音落下,他身形微动,瞬间消失在原地。
偏殿的烛火摇曳了几下,最终恢复平稳。
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清理,从未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