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躲了,我再也不躲着你了!”小姑娘噙着泪乖乖摇头,泪珠掉得稀里哗啦。
她才不情愿的,可为了琛临哥哥,她也只好哭着同意了。
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。
“鹤行,去把人救下来。至于那几个山匪……”周玄萧把玩着案上茶盏,深眸眯起,杀意森凛,“抓活的。”
淡淡的三个字,鹤行却已听得汗流浃背,都不敢想那几个山匪的下场。
竟敢动这小姑奶奶的东西?还敢闻?!
他们主子不把这群畜生分几天活片成千片凌迟都是开恩了!
“是。”鹤行肃声领命,很快远处便传来那伙土匪的咆哮叫嚣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!老子今天心情好,没去拦你,你们倒是不长眼地往上撞?!还不快滚!少来坏老子的——呃?!!”
那土匪的狠话还没放完,就在一声急促之后再无声响了。
魏清酥听着外面这一连串的动静,焦急地想拉开窗板,想再瞧一眼外面的情况,琛临哥哥怎么样了!
鹤行去得太快,就好像是飞下去的一样,土匪的咆哮声又是在很远的地方响起,好像已不在原先琛临哥哥的马车那边了,而且怎么一点琛临哥哥的声音都听不到了?
“你、你能不能打开,让我看一眼,好不好……”小姑娘又扑回到窗边,却始终打不开某人锁上的扣,只能望向旁边的某阎王,咬唇软央,小甜音儿乖绵绵的。
周玄萧已重新拿起了旁边未看完的信折,对某小兔儿的央求充耳不闻,“回藤县客栈。”
“你就让我看一眼吧,”魏清酥跪坐在窗边,软眸盈娇地望着他,小声央求,挂着泪珠的卷翘羽睫随着她的害怕轻颤抖啊抖,乖怯惹怜。
这会儿,她又是府里那又乖又软的小娇兔儿了,没脾气一样。
周玄萧却幽幽乜了小兔儿已经悄悄缩回去的小手,揣在她粉娇软绵的云袖中,也不来拉他衣角了。
求完他要命的事,剩下不要命的事就又跟他保持距离了?
呵,谁说这小东西笨,她可精着呢!她很知道怎么能让他高兴,好允她所求,但她偏偏还要跟他斟酌一番,不是要命的事就不肯便宜他。
而这两次让她愿意“舍身”的,全都是为了那小子!
一个半点事都顶不起来的怂包,这小蠢兔到底喜欢他什么!
周玄萧顿时隽面寒沉,深眸危险地眯了眯,“嘭”地一声撂下了手里信折,
“酥兔儿,你是不是忘了,你私奔逃府的账我还没与你算。你以为你没事了?”
魏清酥被这声凌厉撂案吓得一哆嗦,她对上男人凛威压迫的深目,她总算想起自己的事儿了,顿时吓得娇身颤颤,软眸泪花怯抖哗啦。
「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?」
想起方才阎王压着盛怒说的话,知道错了的小人儿愈发吓得瑟瑟发抖,泪珠连串儿……
难怪他刚刚那么凶,他、他肯定知道这边闹山匪的,要是她和琛临哥哥就这么走到这儿,那、那她……
不犟了的小兔儿软得娇怯,缩在角角里哭得惨兮兮,害怕地看着威怒吓人的男人。
周玄萧瞧着她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,剑眉深蹙,凌目落回信折上,寒声如旧,“多担心担心你自己,嗯?”
小兔儿这下可被吓乖了,窝在角落哭着抽噎,害怕极了,也不敢再说要往外看了。
又是一路出奇的安静,魏清酥又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——这阎王又把她带回了陵藤县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