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!你说了!”
她皱着鼻子看他,又用手去捂着自己的脸,
“我就说很丑了,你非要看,你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。
江恪行忽然开始笑起来。
胸腔震颤着,将她的脑袋往他心口位置摁过去。
方以珀眼泪刚刚往下掉了两粒,很快又被他笑得停住。
“你!”
她抬头看他,视线里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,耳朵里灌满了他有力的心跳声。
但是他还在笑,肯定是在嘲笑她。
她有点委屈,有点生气,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——
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能接住她,能包容她所有的情绪和坏脾气。
讨厌的江恪行,可恶的江恪行,烦人的江恪行。
她又哭了,眼泪被甲板上海风烈烈的吹干,头发被挡住,她用力地捶打了一把他的肩膀,掉头就走。
江恪行将她拉回来,收起笑,拨开她挡住脸的手,握住,单手握住她的下巴低头开始亲她。
并不怎么温柔的吻,但却极近缠绵。
他含吮着她的唇瓣,从上唇到下唇,慢慢的吮吸,摩挲。
方以珀感觉到他吻得很深,很用力。
她迟疑了一瞬,也回吻过去。
学着他的方式一样,轻轻用牙齿去咬他的舌尖,但并不怎么用力。
他心无旁骛,一心一意的吻她。
丝丝缕缕的海风或温柔或暴烈的刮过来,将她的头发和裙摆,他的衬衫,都吹得鼓动起来。
甲板上的鲜花、红酒、灯光,都一起在身后。
方以珀觉得,自己终于真真正正的开始被这个世界接纳、被自己接纳。
江恪行扶着她的脸,低眸看她,
“要再跳一支舞吗?”
方以珀吸了吸鼻子,破涕为笑,点头,
“嗯。”
她伸手,搭在他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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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
琥珀,是很珍贵的、独一无二的。
夜晚海面上的风还没停歇。
时不时有鱼从水面跳起来,又扑腾下去,发出点声音。
白色甲板上方的天空星子灿灿。
明天,后天,大后天,都会是很好的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