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寒想起了跟林纾容的相处,这几天正常送饭过去,两人聊天虽然不多,但也比刚开始随意和融洽了一些。
更熟悉了一些后,林纾容聊天说话挺有趣的,也偶尔会开开玩笑。
她有着一种从小培养出来的自信,和说不出的随和坦然,像是自由中带着不拘,对很多事有独特的见解,或许是她从小生长环境足够好。
不是说物质的好,而是她家人给予了她很大的尊重和宠爱,让她看起来与现在大多数女性形成一些差别。
这种差别是形容不出来的,但他可以感受得出气质上的明显不同。
“我觉得她挺好的。”沈惊寒半天,憋出一句话,“但真的不能让上头批准吗?她应该不愿意的。”
旅长听到,眼神惊喜,但又觉得是个木头桩子,他之前还担忧这小子不接触女人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。
今天能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,证明这小子是对人家姑娘有点意思。
“上头目前真不批,本来军婚就很难离,当初不管咋样,这结婚证都是按照流程打报告的,你先争取争取,这才十来天。”
“如果你们实在不合适,再打一次离婚报告,我觉得你俩也是有缘分,先再接触一段时间。”
“虽然之前领结婚证是个乌龙,但缘分来了挡不住,你要是有意思,就好好对人家姑娘。”
“如果这两年表现好,你就调回京市,到时也不用带着人家姑娘在这个地方受苦不是。”
旅长苦口婆心,相比于自家孩子,他还更担忧沈惊寒,毕竟是他带出来的好苗子。
从一个新兵蛋子到现在,26岁坐上团长的位置,多优秀不用说了吧。
全都是参加一次又一次危险又艰难的任务,积累出来的军功,是用命去做任务的。
……
沈惊寒从旅长办公室出来正逢中午,他照常去打饭,一路走到家属楼时候,都有些紧张,脚步放慢了不少。
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跟林纾容解释暂时离婚不了的事,他会思考那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,会不会很生气,然后失望难过。
沈惊寒很少跟女人相处,之前就是结婚了,跟林容容没见过,他每个月寄20块钱生活费回去的时候,写信也是简单问候。
这十来天跟貌美的小姑娘送饭又一块吃饭的,好像也挺有意思,不讨厌。
一开始他只是当成任务,到后来几天都开始期待帮她打饭了,这种心理的变化他能感受得出来。
此刻,在筒子楼里居住的人也都习惯了这几天沈惊寒过来送饭,不觉得稀奇了,不会将目光多放在他身上。
沈惊寒站在门口,犹豫了一下,敲门。
过了一会儿,门很快打开,只见女人身穿睡衣打开了门,笑吟吟的说:“你来啦。”
这一刻,他的心跳有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