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大娘跟着咐和,“见过不要脸的,就没见过她们这样的。”
“指使不动我们,就开始装样。”
“以为天下所有人皆是你妈,想吃屁呢!”
“信不信我把你送去知青办,问问他们你这种行为对不对?”
“还以为你们是城里的千金大小姐呢,来到这里,劝你们把尾巴都给夹起来,不干活,就别吃饭。”
“饿几顿就老实了。”
“呸,长得丑想的还挺美的。”
婶子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,喷的余五体无完肤。
余五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,这些人还真能区别对待。
夏雨柔他们可以使唤这些人,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行了?
大道理还1套1套的,凭什么?
既然这些人这么快就把之前的事情忘了,她不介意重新提起。
“你们为什么能帮他们就不能帮我们?
同是知青你们这样区别对待究竟好吗?”
不就看他们出手大方,自己等人没钱吗?
都是一群看菜下碟的货。
她委屈的不得了,自从上火车起,她就没有一天是顺利的。
难怪下乡前,她的朋友说穷乡僻壤出刁民,跟这些大老粗掰扯不清楚,让自己保护好自己,果然如此。
既然硬的不行,只能来软的。
大颗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她记得白莲每次这一招都很好用。
这种行为在城里骗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青年还是可以的,在乡下,对这些老娘们那是没有任何免疫力。
别以为流几滴猫尿能让她们心软,他们的心在无休无止的劳动中早就被磨灭了。
泼辣婶子可不吃她这一套,“你要再赖在地上不起来,信不信我大耳刮子呼你?”
“就凭你们今天这表现,上哪去我都有理,让你们是来干活的,不是让你们来当祖宗的。
连个房间都不想打扫,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?”
她可不是那些眼瞎的大老爷们,见不得人哭。
余五立马止住了哭声,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说话的人。
她都这样凄惨了,那人咋还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?
真是铁石心肠。
越想越委屈,哭得不能自已。
婶子冷哼一声,她又不是什么贱皮子,“你给我少来这套。”
余五把求救的眼光看向白莲,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两句。
白莲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,握紧了拳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余五失望不已,只能用哭泣来掩饰此时的彷徨无助。
大队长媳妇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,“行了,都堵在这里,送家具的都没法干活。”
泼辣婶子也长了嘴,“请帮忙的时候,他们说了四间房,多干一点也没什么,可我就见不得那些占便宜没够,还理所当然的人。”
“她要是好言好语,不就多打扫两间房嘛,老娘转个身就干完了。”
“可你听听,她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?”
“老娘行得正,坐得端,可不怕她们这些小娘皮,泼脏水扣帽子。”
婶子那是越说越气,声音拔的老高。
低垂着脑袋的白莲,此时心中沸腾,这个该死的余五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带着她真的是明智的选择吗?
虽然很好用,却一点脑子都没有,每次还得她来善后。
事情不由控制,好像还是从坐上火车那一刻起,所有的一切都变了。
余五捂着脸颊在那里嘤嘤哭泣,还不知道她这一下子等于得罪了全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