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叫陈盛,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,我.。在高家覆灭的威慑之下,黄家终于感受到了切肤之痛与灭顶之危,再不敢存半分侥幸,紧急联络了其在府城的姻亲——许家,妄图借许家之势对我施压。
只不过,黄家此刻战意已失,骨子里只想求和保命,不想再赌上整个家族与我为敌,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许家此番派来的竟是其嫡长子,少主许慎之。而在此人身上,竟蕴养着一道品质上乘的先天灵气,乃是许家为他日后的突破先天提前做准备。
若能夺得此物,我不仅可省去水磨工夫的蕴养,更能为日后突破先天之境提前做准备,堪称一步登天的捷径。
最重要的是此番机会并非没有,这位许家少主有一致命软肋——便是其未婚妻韩灵儿,许慎之对此女视若珍宝,一心爱恋,若能以此女为要挟,或可逼迫许慎之主动交出那道先天灵气。否则,此物与他紧密相连,贴身珍藏,一念之间便可轻易毁去,强夺难如登天】
“先天灵气.”
陈盛凝视着意识深处那片虚幻天书上缓缓浮现的金色字迹,眸光骤然亮起,如同暗夜中划过的闪电。
此物为何,他心知肚明。
如今他距离筑基圆满仅一线之隔,而凭借金玉膏之效,接下来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。
他自然要为日后的先天修行提前做准备。
从妖僧善信处得来的‘红莲煞气’是其一,只不过眼下的他还用不上罢了。
但‘先天灵气’却是不可或缺的突破先天关键之物。
此物虽远不如‘地煞之气’那般珍贵,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灵物。
尤其是在常山这等偏远县城,除非气运逆天,能在荒山野岭偶然寻得,否则,想要获取,唯有前往资源充沛的宁安府城方有机会。
陈盛原本的打算,是待彻底扫平黄家,肃清常山周边水域的水匪,凭借这赫赫功绩,向上峰申请赏赐,或是以战利品换取一道先天灵气。
却不曾想,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这位许家少主,竟自己带着厚礼送上门来了。
而且,他还有十分明显的软肋。
有软肋好啊。
有软肋,才方便他威逼利诱,甚至能兵不血刃地达成目的。
“当真是……双喜临门。”
陈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自古宝物有德者居之?
不,是有力者、有谋者居之!
既然许家主动卷入这场常山风云,那便休怪他陈盛笑纳这份‘厚礼’了。
还有黄家
对于三大家族的底细与潜在关系,他早已探查清楚。
黄家向外求援,其实本就在他预料之中并不太意外。只是,事到临头才想低头,还妄图借助外力以势压人来‘和谈’?
也未免太天真了些。
他能容得下杨家,一是彼此仇怨不深;二是有杨夫人这层关系居中转圜,缓和了矛盾;三是杨议足够识时务,果断切割,并且他也不愿见到黄杨两家同仇敌忾,故而采取分化拉拢之策。
但黄家,有何资格享受此等优待?
更何况黄家百年积累,底蕴深厚,珍藏无数。
若让他们轻易低头服软,他陈某人和吴县尉拿什么去升官发财?
想低头?
不允许!
黄家这等为祸常山多年的匪贼,必须剿除,以还常山百姓一个朗朗乾坤。
而在彻底压服了县令林狩之后,如今的常山县衙已铁板一块,他的权势在此地更是达到了顶峰。
是时候……让这常山县,彻底感受到他陈某人的锋芒了!
“大人,黄家派人送来一张拜帖。”
武备营大帐帘幕掀开,统领严鸣快步走入,手中捧着一张制作精良、封面印有特殊纹路的帖子。
陈盛随手接过,目光在那‘府城许家拜上’几个烫金大字上只是一瞥,眸中闪过一丝讥诮,连翻开阅览的兴趣都欠奉。
五指微微运劲,一股刚猛而霸道的劲力透体而出。
“噗——”
那拜帖瞬间如同被无形大手碾过,化作无数细碎的纸屑,纷纷扬扬,飘散落下。
“严鸣。”
“属下在!”严鸣心头一凛,肃然应道。
陈盛缓缓抬手,抚过横置于膝前的‘摄寒’宝刀冰冷刀身,指尖传来森然寒意,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冰冷而决绝:
“传令全营,披甲执锐,整军备战!
无需等那黄家惺惺作态的封赏,更无需理会什么许家拜帖!”
他蓦然抬头,眼中锐光如刀:
“本官.要亲自前往黄家,‘拜门’问罪!”
“灵儿,你信不信?只要我那拜帖送到,或许都无需我亲自登门拜访,那位陈统领得知我许家之名后,便会主动前来黄家,与我相见?”
黄家精心布置的客院中,许慎之看着坐在窗边、神情淡漠的韩灵儿,试图用轻松自信的语气引起她的注意,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。
对于这位自幼相识、性情却愈发清冷的师妹,许慎之是真心爱慕。
两人青梅竹马,家世相当,长辈早早定下婚约,在他心中韩灵儿早已是他未来的道侣。
早年间还好,可不知为何,自从二人一同拜入府城铁剑门成为内门弟子后,韩灵儿对他反而日渐疏远,时常冷面相对。
然而许慎之并不气馁,他始终相信,凭借自己的一片真心和许家少主的身份,终有一日能融化这块寒冰。
“莫要过于自信。”
韩灵儿头也未回,声音清越却毫无温度,直接泼下一盆冷水:“你外祖再三提醒,那陈盛绝非易与之辈。许家在府城固然有些根基,但人家未必会卖你这个面子。
凡事,需做最坏的打算。”
在她看来,若许家是如宁安王氏那般,在府城官府以及江湖之中盘根错节,根深蒂固。
些许小事,下面的人自然争相巴结,可许家不过是个二流家族,她实在不明白许慎之这股近乎盲目的自信从何而来。
许慎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但仍强自解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