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鱼扫了一眼,爷爷和奶奶两人也对她摇头。
她明白这是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软弱和胆小。
“不行。”江稚鱼冷声说,“一次两次不算什么,但这次已经闹出血了,这就不是小打小闹,而是故意伤人。”
江宗元一听到孙女说这话,刚熄灭的火又燃起来,眼睛深沉:“丫头说得对!我们江家是不如别人有钱有势,但给孩子讨回个公道的气势还是有的!”
“我从来没说过怕事就直接做缩头乌龟,可人家欺负到这个份上了,还要忍气吞声吗?”
刘惠文扯了两把他,“少说两句。”
“我就要说!大不了闹到工厂里去,让工厂的上司看看!”
江稚鱼眼眸一弯,“爷爷说得对,爸妈,如果这一次还低头做人,可能下一次会欺负得更狠,到时候欺负的就不只是爸爸,还有我们全家人。”
江青月也清醒了,连连点头:“爷爷和妹妹说得对。”
“都听阿爸的。”江文穹刚做完手术,脑子思路有点转不过来,但他都听阿爸和女儿的。
江稚鱼坐下:“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干的了吗?”
“其实就是柱子……”
江文穹小声的说起事情当天。
“太过分了!”江宗元一听,气得浑身发抖,压根没想到自己儿子在工厂受到非人的折磨!
江青月眼眶一热,“阿爸……你受苦了。”那群人简直就是混蛋!
谢晓梅和刘惠文两个女人也跟着偷偷抹眼泪。
江稚鱼脸色阴沉,她决不允许厂里有这种恶霸存在欺负她爸!
“妈,阿爸的检查报告和支付医疗费用的单子给我。”
谢晓梅抬头看她:“你要做什么……”
江稚鱼坚定:“我要去工厂给阿爸讨个公道,如果不闹大这件事情,就只能不了了之。”
江青月:“我和妹妹一起去。”
两人很快就到了钢铁工厂里,江稚鱼掏出自己的喇叭就开始大喊:“让柱子出来!柱子伙同厂里阿飞、阿庄三人对江文穹拳打脚踢,语言侮辱,更是拿石头砸破了江文穹的脑袋,此刻在医院生死未卜!”
工厂里工作的人瞬间停下来,纷纷好奇地看向江稚鱼。
“你谁啊?谁让你进来的?”
“去去去,出去别在这里捣乱!”
突然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,二话不说就将江稚鱼和江青月赶走。
江稚鱼眼睛一眯:“你就是柱子?”
“什么柱子?我不是,你赶紧走!”男人皱眉,他脸上尽是不耐烦,生怕这个女人在这里发疯给厂里找麻烦。
江稚鱼一手攥住他的手腕,将喇叭怼他耳朵:“你就是柱子!走!你打了我阿爸,我爸血流成河,生死未卜……”她边说就拉着他要走出去。
“你、你放开我!我不是柱子,我不是你要找的人1”男人面色惊慌,想挣脱束缚,却发现江稚鱼的力气大得惊人。
江稚鱼:“你不是柱子跑出来拦我作甚?谁是柱子带我找他!”
其中有工人开口:“丫头,他不是柱子。”
江稚鱼抬眼扫过去:“他不是柱子,难道你是?”
工人哑口。
江稚鱼又指了几个人:“还是说你是柱子?他是柱子?又或者……你们全都是柱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