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推开,发出巨大声响。
“办得怎么样了?”传来柱子懒洋洋的声音,显然是以为阿庄等人已经将事情全部搞定了。
“办得漂亮,已经来收你了。”江稚鱼出声。
柱子猛然转过头来,眼睛讶然地看向江稚鱼还有阿庄身上。
“废物!这点事都办不好,还带人回来见我?”
江稚鱼懒得再和他掰扯,踏步上前,用力将他整个人揪起来甩一旁去,自己利索地坐在椅子上,挑眉看向他们。
动作太快,柱子都没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被人跟拎鸡崽子一样,丢一旁去,椅子也被人占了。
他满脸错愕。
“你来找茬的?!”
阿庄都没眼看地捂了一下脸,扭过头去。
江稚鱼大马金刀地坐着,一双极具侵略性和压迫力的眼睛盯着他,“不是要和解么?不和解也行,今儿我也把头给你砸破了,扯平。”
她面带微笑,十分平和。却让人感知到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,还有那一丝意味深长的威胁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还想砸我头?”柱子差点笑掉大牙,还以为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拿捏他?
他背后可是有人的!
“哦?那你是不和解是吗?”江稚鱼略微点头,语气轻快,
阿庄连忙扯了一把柱子,低声说:“柱子哥你可别犟,这女人动起手来可凶残了!”
柱子一愣,眼珠子眯起,嘴角恶劣:“凶残?我怕她?笑话!”他是压根不相信柱子的话,更不会被这女人危言耸听!
什么世面他没见过,就这纤细胳膊的样儿,还能把他揍趴下来不成?
江稚鱼掏了掏耳朵,这世道的案件也是率先和解,顶多就是被教训几句根本不会有什么实际惩罚。
“那就是被我砸个口子咯,一报还一报。”她耸耸肩。
“想屁吃,看老子不把你打死!”
柱子勃然大怒,上前就一巴掌要扇过去。
没听到巴掌声,反而是柱子的惨叫声:“啊——疼疼疼!放开老子!”
江稚鱼反手将他制止住,随后一脚踹他膝盖,将他整个人半跪地压制住。她瞥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,随手拿起一个烟灰缸,掂了掂,“既然这样,别怪我不客气咯……毕竟是你选择了被砸口子的。”
“你敢!臭婊子,小心老子让你在青禾镇吃不了兜着走!”
江稚鱼对他的威胁恍若未闻,举起手中的烟灰缸猛地就要砸落。
“不——!我错了,我错了!救命啊杀人了!”柱子双目眦裂,彻底被江稚鱼给吓到了,屁股尿流地尖叫。
阿庄满脸震惊地盯着他裤裆下流落的黄色液体。
他、他竟然被吓尿了?
这也忒胆小了吧?!
柱子腿软得直接跪下,求爷爷告奶奶地开口:“丫头,不不,姑奶奶,我错了,我是老鳖岁,我是臭婊子,我是沙楞儿!我真该死啊!!”
江稚鱼顿住手,将烟灰缸放回桌面上,又坐下双手环抱在胸前,笑眯眯地说:“真是乖孙。说吧,打算怎么补偿你曾爷爷?”
柱子泪流满面,哭得那叫一个真诚:“让曾爷爷回厂子上班,没人再敢动他!那个什么医药费,误工费所有的费我都补!姑奶奶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!”
哎妈呀,这女人贼特么的凶残,他算是见识到了。阿庄说的话没一句假啊!
江稚鱼满意的点头:“这才是孙子该做的事。倘若我发现……”
“不会!绝对不会报复,我发誓!如果我敢报复我就一辈子生不出儿子,出门被车撞死,走路摔粪坑,脑子分八瓣,变成二愣子!”柱子双手发誓,眼神非常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