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噗噗噗噗——”
那种声音,就像是暴雨打在烂泥塘里。
他那引以为傲的强壮身躯,瞬间爆开。
不是倒下。
是爆开!
四肢被巨大的动能直接扯断,躯干在密集的弹雨中被打成了无数块碎肉。
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充满了血水的红气球,被一根烧红的铁棍狠狠捅穿。
瞬间蒸发!
只留下一团在空中还没来得及散开的血雾,和他那把被子弹打弯了的指挥刀。
而这,仅仅是开始。
恐怖的弹幕,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停止。
它像是一把无形的巨型镰刀,横扫过整个缺口。
第一排冲进来的鬼子,瞬间消失了。
没错,就是物理意义上的消失。
在如此高密度的火力覆盖下,人体脆弱得就像是纸糊的灯笼。
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来。
断臂残肢在空中乱飞,鲜血如同喷泉一般,将缺口处的砖石瞬间染成了黑红色。
紧接着是第二排、第三排……
后面冲上来的鬼子,根本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。
他们只听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“嗤嗤”声,看到前面的人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,然后自己也就失去了意识。
“啊啊啊!!”
“我的腿!我的腿断了!”
“救命!这是什么?!这是什么火啊!!”
凄厉的惨叫声,刚刚响起,就立刻被那恐怖的枪声吞没。
7.92毫米全威力步枪弹的穿透力极其恐怖。
在这个距离上,一颗子弹往往能穿透两三个鬼子的身体。
一百挺机枪形成的交叉火力网,没有任何死角。
子弹如同泼水一般,一遍又一遍地犁过缺口的每一寸土地。
泥土被打得沸腾起来,混合着血肉,变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紫红色泥浆。
有的鬼子被打断了双腿,还在地上试图爬行,下一秒就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筛子。
有的鬼子试图举枪还击,刚刚探出头,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开。
哪怕是躲在死人堆后面也不行。
MG42那恐怖的侵彻力,直接将掩体连同后面的活人一起撕碎。
整个缺口,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。
真正的绞肉机。
“换枪管!”
防线后,警卫排的战士们双眼通红,怒吼着。
副射手立刻戴着石棉手套,熟练地卸下通红的枪管,换上一根崭新的备用枪管。
整个过程不到五秒。
火力仅仅停顿了瞬间,便再次咆哮起来。
弹壳如同瀑布一般,从抛壳窗里哗哗流出,在射手脚边堆成了小山。
那滚烫的弹壳散发出的热气,让整个阵地都变得燥热无比。
战士们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。
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杀人效率。
他们只需要扣住扳机,左右扫射。
剩下的,交给物理学。
交给这来自日耳曼的工业暴力美学。
缺口处,日军的尸体已经堆起了一米多高。
后续的鬼子冲上来,被这尸山血海一阻,速度慢了下来。
而这慢下来的一瞬间,就是他们的死期。
金属风暴呼啸而至,将他们像钉钉子一样,死死地钉在尸堆上。
血水顺着斜坡流淌下来,汇聚成了一条真正的小溪。
浓烈的血腥味,甚至盖过了硝烟的味道,让人闻之欲呕。
短短三分钟。
仅仅三分钟。
冲入缺口的一个整编日军中队,近两百人。
全军覆没。
无一生还。
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很难找到。
而在缺口外侧,正准备继续涌入的日军第二梯队,彻底被这一幕吓傻了。
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着那从缺口里不断喷涌而出的曳光弹流,听着那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电锯轰鸣。
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认知的恐惧。
那是一种对未知力量的本能战栗。
“魔鬼……那是魔鬼的武器……”
一名日军军曹双腿打颤,手中的三八大盖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他参加过淞沪会战,参加过徐州会战,见过最惨烈的战场。
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。
这根本不是打仗。
这是屠宰!
是工业流水线式的生命收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