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陈老三带着一个小厮来到李二狗身边。
“老三,看清刚才那个人没有?”
“看清了,刚才我和他迎面走过,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好,你们现在就去赌坊,”李二狗附耳嘱咐陈老三几句,“都听明白了吗?”
“你就擎好吧,狗哥。”
陈老三带着小厮进了赌坊。
李二狗则哼着小曲回了胡家大院。
中午时分,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李二狗来到门前,看到程秋雨正和看门的小厮争吵。
“怎么回事?大白天吵吵什么?”
“李管家,这个人吵着要见二奶奶,可抱夏说,二奶奶正在睡觉。”
“放开我,我要见你们家二奶奶。”
李二狗冷笑一声,说道:“先放开他。”
看门的小厮放开程秋雨之后,他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服,还要往里闯。
“站住!”李二狗呵斥道,“你是二奶奶什么人?为什么要见二奶奶?”
“我是她表哥,找她有急事。”
“没听见说二奶奶正在睡觉吗?你先在门房等着,等二奶奶睡醒了再说。”
李二狗让抱夏放的蒙汗药,除非强行唤醒,否则喝了至少得睡十二个小时。
当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西方天空的时候,张玲玉还未睡醒。
程秋雨等的花儿都谢了,他心里已经确定,张玲玉是故意躲着不见他。
“张玲玉,你给我出来,别以为躲着不见我,我就拿你没办法。”
程秋雨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。
原因很简单,李二狗安排陈老三和赌坊老板一起做局,让程秋雨输了个精光。
另外他还借了赌坊二百块大洋的高利贷,如果今晚八点之前还不上,按照协议,他在老家的房产、田产都归赌坊所有。
那是程秋雨的一切, 他绝不能失去。
程秋雨趁小厮不备,不顾一切地冲到大厅前面的院子里。
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,胡士高、胡老太太以及几个姨太太都出现在大厅里。
“我要见二奶奶。”
程秋雨被两个小厮按倒在地,他跪在地上仍在死命挣扎。
“外边怎么回事?”胡士高不满地问道。
一个小厮急忙上前,回复道:“回老爷,这个人自称是二奶奶的表哥,嚷着要见二奶奶。”
胡士高这才发现张玲玉并没有来吃晚饭。
“二奶奶去哪了?怎么没来吃晚饭。”
佣人们面面相觑后都低着头不说话,这时,李二狗急匆匆赶来。
“和你说了先在门房等着,怎么还冲进来了?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。”
李二狗数落完程秋雨,又跑到胡士高面前,说道:“老爷,这个人是二奶奶的表哥,二奶奶身子不舒服,睡着了,我先让他在门房等着,没想到他自己冲进来了。”
胡士高觉得有些奇怪,既然是张玲玉的表哥,为何会这般无礼。
他从大厅走到院子里,对两个小厮说道:“先把他放开,这样成何体统!”
小厮放开地上的程秋雨,他抬头的瞬间惊得胡士高差点跌坐到地上。
这人眉眼间和胡福长的实在是太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