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?”,听见妹妹带有困惑的声音,阳泉半蹲下身子,将那青色药剂打开木栓放在祢豆子的小手中。
阳泉温柔的注视着妹妹,缓声道。
“会好起来的,祢豆子。”
炭治郎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妹妹的手,温和的嗓音呼唤着妹妹的名字。
祢豆子懵懂的粉色眼睛似是知晓了什么,眸光亮了几分,喝下了手中的药液。
阳泉伸手接住从妹妹手中脱落的试管,炭治郎托住祢豆子往下倒的身体,眉头微皱担忧道。
“阳泉哥,祢豆子没事吧?”
抱起妹妹平放在床上,掖好被子,盯着祢豆子紧闭的双眼。
会没事的...
眼下..
只需等待。
“炭治郎...”
“嗯?怎么了?”
突然被哥哥叫名字,炭治郎下意识回应道。
阳泉重重叹了一口气,眼眶微微泛红,蓝宝石眼蒙上了不清明的雾气,在炭治郎记忆里阳泉哥总是挺得笔直的腰背,此刻居然随着他低下的头弯下了。
哥哥往日清润的声音,有些沙哑。
炭治郎听见阳泉哥说。
“抱歉,炭治郎...”
“没能,保护好...她们。”
“明明...都答应你了。”
听见这话,炭治郎焦急的抓住阳泉的双臂,流着泪,急的一时间炭治郎连自己的声音都发不出,他只能拼命的朝哥哥摇头。
这怎么能怪阳泉哥啊?
怎么能怪?
都是那个不该存在的鬼舞辻无惨的错啊!
许久,炭治郎才哽咽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阳泉哥别这么想!”
“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!”
“我怎么可能会怪你?你还活着已经是让我最庆幸不已的事了。”
“我又怎么会怪你啊?”
炭治郎的眼泪砸落在阳泉的手背,滚烫的热泪,透过皮肤融入骨血,烫的阳泉眼睛模糊一片。
视线里模糊不清的炭治郎,好似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被炭治郎找到的时候。
冻僵了的四肢,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雪一点...一点...
漫过他的身体,在视线被细雪埋没之前,一双手率先替他扫落了眼前的空白。
阳泉用力拥住炭治郎。
这一次...谁也不能夺取他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