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鸣急问府医:“栖宁她怎么样了?”
分明说喝了催情药,府医:“怪了,林二姑娘身子并无大碍。”
大长公主与驸马爷,还有苏娥和林明漪这时也赶来了。
林栖宁索性解释道:“在治箭毒那些年,云林大师用尽了各种各样的药。”
如果事情没有隐情,就算她喝下药,依旧能自圆其说。
而且药瓶上还有残余药粉,依旧足够定罪。
不过,最最庆幸的是她推测对了,诈出了真相,没有冤枉一个无辜的姑娘,也多亏了大长公主信任配合她。
府医:“许正是这个缘故,催情药对林二姑娘并未起多大作用。”
大长公主一听,有些心疼,其他人脸色各异。
大长公主拉起林栖宁的手,嗔怪道:“你这孩子,就算是这样,那药岂是你想喝就喝的,要是再伤了身可怎么好?”
林栖宁露出一抹乖笑:“多谢殿下为我忧心,我以后不这样冒险就是了。”
萧鸣拧着眉:“这么些年,还是这样任性的性子。”
林栖宁闻言心里头不快,说得他们两人好像多亲近一样,她早就后悔了,当年真不该替他挡毒箭。
林明漪则是蓦地拢紧了自己的手心。
驸马爷笑道:“不过,也多亏了栖宁这孩子,不然这桩事儿可不好如此快破了。”
大长公主:“那倒是。”
外头的女眷宾客们已经都离开了,既然林栖宁没事了,那她们也该告辞了。
驸马:“鸣儿,我瞧你还是很在乎栖宁那孩子的,你方才都急得不成样子了。”
萧鸣有些不太自然:“不过是当她是妹妹。”
驸马和大长公主对视一眼,双双摇了头,随他去吧,天命之女的身份还未明,倘若真是林栖宁,两个孩子总归是有缘无份。
林栖宁三人回到承恩侯府,不想正正好遇到了回来的林渡。
这个时辰,应当还未下值才是。
苏娥:“渡儿,你怎么回来了?”
林渡脸色很臭,眼眸也是阴沉沉的,面对苏娥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询问,他卖力地遮掩了下情绪。
“没什么。”
他没法将刚才在宫里发生的丢大脸的事儿,跟三人说。
方才他正在翰林院当值呢,身上猛地一阵燥热,接着,他的意识就开始昏昏沉沉。
据说,他当时疯魔了一样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,还要饿虎扑食般去脱同僚们的衣服,吓得同僚们惊恐地满处乱跑。
幸好他走路还一瘸一拐的,不算灵活,可扑不到人,他就发狂,到处砸东西,内给使们拦都拦不住他,主要也是怕被他给抓到扑倒。
之后,在他抱着门口那棵树又蹭又亲,险些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前,才被大家给按住了。
经此一事,他可谓是在翰林院出“名”了,他现在还记得御医和内给使们奇怪的表情,以及看他时的眼神。
他简直是没脸见人了,人可以死,但不能丢脸而死。
林栖宁望着林渡匆匆回房的身影,神情微妙,看来这次遭罪的还是大哥啊。
二分之一的机会,大哥还挺幸运。
其实是大哥也好,二哥身上还承受着余毒呢,要是共感到了二哥身上,二哥有得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