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栩抬起头,对视上了沈瑜白布满血丝的眼睛,声音冷静的不像话。
“沈瑜白,你想表达什么!”
沈瑜白的酒意,瞬间清醒了:“温栩,你离开会所,至少两个小时了!
这两个小时,你去哪儿了!
为什么现在才回公馆?”
温栩的心脏一紧,面上却依旧淡定。
“沈瑜白,你让我回九曲江公馆,却不给我门禁,保安把我拦在外面,不让我进来,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未婚妻的吗!
要不是你妈,我到现在连门都进不来!
怎么?
许小姐一句话,你就来找我兴师问罪?
你要是不怕沈家的长辈知道这件事,只管去找你妈证实这件事!
我无所谓!”
温栩说出来的每一个字,都是淡漠,不夹杂任何情绪的。
她身上的衣裳,还是湿的,黏在身上,看上去十分狼狈。
即便如此,她也依旧是精致的。
好像是橱窗里摆放的娃娃,就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,但是木讷,无趣。
提起来沈夫人,沈瑜白才冷静了下来。
是了!
为了教训温栩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反骨,他给门卫打了招呼,不让温栩进门。
今天的雨,持续了前半夜,温栩身上的衣裳,还是湿漉漉的!
这就是她在外面等了好久的证明!
半夜,要不是沈夫人给他打电话,一番警告,让他别在他们订婚之前搞出幺蛾子来,他今晚是要彻夜不归的!
这么一来,也就说得通了!
沈瑜白:“果然是你给我妈打电话去告状!
温栩,你怎么这么贱!
你以为讨好了我妈,就能拿捏住我!
别做梦了!”
许软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响起:“嫂子,你也真是的!
这点小事,还值当的去阿姨那里告状!
害的瑜白哥被阿姨骂了!
咦,你脖子上,是什么?”
闻言,沈瑜白的视线,瞬间落在了温栩的修长皙白的天鹅颈上。
她的耳垂下方,有一抹不怎么明显的红色痕迹,小小的一点,像极了吻痕。
沈瑜白勃然大怒,踉踉跄跄的上前,一把攥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,几乎瞬间酒醒了。
盯着那一抹红,目眦欲裂:“温栩,你脖子上是什么!”
温栩面无表情的伸出了胳膊。
女人莹润如玉般的手臂上,自上而下,密密麻麻的都是红色的丘状瘢痕,也有抓挠过的痕迹。
的确是过敏的痕迹。
脑子清醒了几分,沈瑜白恍惚的想起,两个月前,许软回国的那天。
他捧着一束百合花撞开了要给他看订婚场地的温栩。
之后,她就过敏了,呼吸性休克,因此还进了ICU。
因为那件事,他还被爷爷训斥,还当着温石年他们,挨了老爷子两耳光!
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沈瑜白才像是被人激起了身体的反骨!
他开始夜不归宿,甚至是放肆的跟许软他们在外头鬼混!
死去的记忆,忽然跳出来攻击。
沈瑜白竟然觉得,今天晚上,他似乎真的过分了!
要不是温石年在温老爷子那不受待见,他急需靠着这个项目,来为他争夺继承人的身份,全息项目又怎么轮得到沈家来分一杯羹?
被夜风拂过,沈瑜白的酒醒了不少。
桌子上的花瓶,一大束香水百合开的热烈。
那是因为许软最喜欢百合!
看着温栩的泛红的手臂,上面几条带着血印子的抓痕,尤为刺目。
温栩:“沈瑜白,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!
在这一点上,我们的感受是一样的!
我认为,基于两家的合作,你会给我沈少夫人该有的体面!
你跟许软之间的感情怎样,我根本不在乎!
但是,今天晚上,你对我这样,无异于羞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