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道:“是,你是说了,可我跟你要点你自己的吃食……”
武松话未说完,店门口外面,晃晃悠悠走进来了一位大汉,身后还带着三四个人。
那店主人直接无视了武松,点头哈腰朝着那壮汉而去,变脸如翻书,才一脸不悦到笑容可掬,只需要一瞬间。
“二郎来了,快快快,二郎快快请坐。”
这壮汉青州人氏,孔家庄的二少爷,名叫孔亮,江湖上送了他个绰号叫做独火星。
孔亮进了门来,便对店家问道:“店家,我先前吩咐的,可都准备好了吧你?”
店主人笑着回答道:“都准备好了,那鸡和肉都煮的滚瓜乱熟离了骨,就等着二郎你到了。”
孔亮露出了笑模样,又问那店家:“那青花翁酒哩我地?”
“备好喽,早都备好喽!”
那店家引着孔亮几人越过了武松四人的桌面,来到了柜台前的大桌坐下。
而后,店家便去柜台中搬出来了一樽青花翁酒来。
敲掉了泥头盖,倒在大白盆中,一时间酒风乱飘香满屋。
武松等人眼巴巴看着,直抽抽鼻子,差一点就要馋的流口水。
公孙胜砸吧一下嘴,小声嘀咕着抱怨:“你们瞧,着店家当真是可恶,明明他有酒有肉,却就是不卖给咱们。”
武松闻言,张嘴要说话,但又想到了临行前张青孙二娘夫妇二人对自己嘱咐。
少说话,少生事。
鲁智深可不吃这一套,一拉身旁西门庆的衣袖,有气无力的道:“西门兄弟,快快使出你那指头上的功夫,远远地给那大盆戳个窟窿没,让那美酒都流到地上罢。”
西门庆震惊,诧异问鲁智深:“咦?你咋一下这么坏呢?”
鲁智深道:“嘿嘿,洒家呀不是不给钱,可他们偏偏不卖给洒家这好酒。那既然不让洒家喝,洒家便也不让他们喝了。”
嗯,瞧出来了。
这位又踏马低血糖犯了,说话有气无力的。
如若不然,此时依着鲁智深那性子,早该挑将起来,直接去隔壁桌抢了酒肉大快朵颐去了。
西门庆正准备告诉他,这酒一会儿肯定能喝上,因为武松在这呢。
可还未来得及开口,武松已经憋不住了。
武松是真觉得委屈。
自己兄弟四个眼前就几碟子烂咸菜,可人家隔壁桌上有肉有鸡又又美酒,那叫一个香喷喷喔。
武松爆脾气上来了,伸手一拍桌子,吼道;“兀那店家!你滚过来!我与你好声好气说话你不识抬举,我看你这厮是狮子专挑软的捏,好端端在这里欺负人呢!”
店家见状,急忙走过来说道:“客人莫要焦躁,是还还想喝些酒吗?只说便是,我去与你打几角便是了。”
武松怒目圆瞪,气鼓鼓的理论起来:“你这厮还在这装糊涂是么?你说没有肉菜,可隔壁桌上是什么我问你?你说没有好酒,那隔青花翁酒是什么我问你?”
店家急忙解释道:“闹误会了,客人你且听我说。这酒和肉都是人家二郎家里自带的,只是借个地方而已。你若是自带,也可如此这般吃啊。放心,我断然也不会因为你不是二郎,就故意挑你的理找你的茬呀。”
武松气道:“你放屁!放屁!放你娘的大狗臭屁!老子就他娘的就是二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