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流云盯着城墙上方眉头紧蹙。
西宁城的守卫怎么比自己上次过来的时候还要少?
守在城门口的兵卒认出是庆国公和秦小将军后立刻跪下,“拜见国公爷。”
楚流云肃着脸质问道:“人都去哪了?”
兵卒汗流浃背道:“刚才县令大人派人过来传令,把所有惊雷军都调到南街去了,说是发现了朔北探子的踪迹。”
秦允谦瞪大眼睛惊呼出声,“城中还有探子?”
兵卒低头声音压低:“好像就是上次通缉的逃犯,说是人没死。”
楚流云脸色骤然一沉,如阴云密布,来势汹汹。
一行十几人犹如一道利剑快速冲向南街。
张远宗见宋今昭收手,重重地松了一口气。
整个长亭客栈被翻了个底朝天,就连后院鸡窝里的草都被掀翻了。
包括贺兰肖在内的七人全部被五花大绑押在地上。
赵捕头捂着胳膊上的伤口,眼神几次扫到跪在地上的善烈就懊悔的牙根直痒痒。
这些年自己和他打过不少交道,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是朔北国的探子。
藏得真好,把所有人都骗了。
搜寻的衙役捧着一堆书信从楼上下来,“大人,这些都是在善烈的房间发现的。”
张远宗越看脸色越黑,上面记录的是城墙的换防时间,还有各处人员的守卫情况。
时间跨度超过五年,当真是狼子野心,图谋甚远。
“把这些人押回去关进牢房,严刑拷打,该吐的不该吐的全都给本官问出来。”
众人低眉拱手,义愤填膺地回应道:“是。”
就在此时楚流云带人赶了过来。
张远宗连忙跪下行礼:“下官拜见国公爷。”
“拜见国公爷。”
客栈里衙役兵卒跪了一地。
宋今昭在一群衙役兵卒中太过显眼,她刚起身就被楚流云和秦允谦瞧见了。
秦允谦惊讶出声:“宋姑娘怎么在这里?”
张远宗连忙解释:“就是宋姑娘发现了贺兰肖的踪迹,下官才带人过来捉拿。”
县衙内,七名朔北探子已经被关进了牢房。
负责写笔录的刑房坐在宋今昭的对面将她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。
秦允谦坐在旁边听着,看向宋今昭的眼神越来越钦佩。
“我爹说宋姑娘的武功是军户教的,不知那人姓甚名谁?竟然能教出宋姑娘这样厉害的徒弟。”
宋今昭浅笑着说道:“秦小将军过誉,不过是些粗笨的腿脚功夫。”
秦允谦笑着摇头,认为宋今昭太过谦虚,“那贺兰肖是朔北国校尉府的都尉,武功底子不弱。”
“张大人说姑娘几下便将他擒住了,可惜我当时不在场,没能亲眼瞧见。”
宋今昭笑而不语,拿起笔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“我摆摊的东西还在码头,若是没有其他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秦允谦颔首将她送出衙门。
他站在门口,看着宋今昭的背影越想越觉得可惜,偏偏是名女子。
若是男儿身,定能在战场上以一当十,奋勇杀敌。
宋今昭回家后一夜好梦,反观县衙牢房里楚流云等人一夜未眠,熬得双眼通红。
天际泛白,众人身心疲惫地从牢房里出来。
秦允谦紧紧捏着贺兰肖等人的口供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若不是宋姑娘提前发现,两日后运送粮食的船一靠岸,恐怕真的会让他们得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