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柳毅凡是被月儿踹醒的,一睁眼就看见了月儿愤懑的目光。
“你起这么早干什么?为何不爽?”
睁眼一看韶华不在了,柳毅凡立刻就底气十足了。
“昨晚你睡在这儿为何不去楼我?”
柳毅凡忙将月儿拥入怀里又是亲又是哄,月儿这才瞪了他一眼,笑了。
“今日该去学堂了吧?崔氏越打压你,你越要一切如常,别给崔家找到攻击你的理由。”
柳毅凡点点头:“今日韶华要校对书稿,我闲来无事,去书院转转也好。”
两人出了聚宝轩骑马往书院走,柳毅凡问起了清吏司房契变更的事。
“我让长荣从你账上划走四千两,让他去户部办手续,你这么做是对的,莫说你跟韶华没成亲,就是成亲了也该有自己的产业,赘婿可当不得。”
柳毅凡一愣:“你赞成我跟韶华成亲,那你咋办?”
月儿哼了一声:“我哪有韶华小姐那般身价?再说我一个江湖儿女快意恩仇,根本不在乎名分,不过你要敢骗我,我定不饶你!”
柳毅凡都想把月儿抱自己马上,这丫头太招人稀罕了,敢爱敢恨心直口快,关键还不在乎名分,这简直是女中极品啊。
“月儿,那么大宅子就咱俩和红姨住太空旷了,是不是让你师伯派人过来?不行在后院建个铁匠铺子,南城匠户居多,铁匠铺子又不显眼。”
月儿点点头:“你这办法好,咱弄个铁匠铺子,养十几二十个人就合理了,今日我就去跟师伯说。”
两人刚到书院,陈夫子就招呼柳毅凡去他书斋。
柳毅凡一进屋,陈夫子将一份县衙的文书递给了他。
“夫子这东西哪来的?”
“昨日下午县衙差役送来的,说去柳家找不到你人。”
柳毅凡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,打开封皮一看,居然是县衙做出的分家裁定,柳家大房和南院彻底分家,他户籍也被从司南伯府摘除待定。
柳毅凡哼了一声,招呼月儿去了县衙。
到县衙门口,衙役拦着不让他进,月儿黑着脸就要动手,柳毅凡忙拦住了月儿,拿过月儿手里的宝剑,敲响了门口的大鼓。
击鼓鸣冤,唐龙怎么也要开堂审案子。
果然没一会就有衙役招呼柳毅凡上堂,堂上坐着的唐龙一脸无奈。
“三少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吗?司南伯府的事别说我这小小县衙,就是告到刑部和大理寺,也没人会管,律法有规定,只要不出人命,夺嫡立储都是家务事。”
柳毅凡哼了一声:“司南伯府可是姓柳?”
“是啊,司南伯这么多天都不清醒,长房主母召集亲属商议,立了长子柳毅云为嫡,这也不违背柳家祖训,立长分家衙门又管不到。”
柳毅凡一晃手里的裁决问道:“那这又是何物?既然家事衙门不管,为何给我下裁决文书?”
唐龙苦笑了一下:“司南伯府给衙门发文,知会了立世子分家的结果,责本县告知你,那就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。
我这儿还有你这些年挥霍败坏的银两数量,侯府账房每一笔都有登记,经手验看都有人证,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三少,你已被柳家扫地出门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