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疼地按住额角，平时考试就最烦这两道题。
付瓷留意到他的表情，攥着手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袖子，说，“你要是不介意，可以抄我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林寻侧过头看着付瓷。
他摘了围巾，露出一截又长又白的脖颈，睫毛低垂看过来的时候，付瓷能感觉自己脸颊正升起热度。
“你人还怪好呢。”
林寻随意夸了一句，“谢谢啊。”
付瓷磕巴了一下，“不，不用客气。”
少年说完就埋头抄作业去了。
付瓷抿着唇，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水。
刚放下杯子，却见宋竞安从前门进来。
他拎着一杯奶茶，在前桌停下，嫌恶地瞥了一眼低头抄作业的林寻，又笑容满面地把奶茶递到付瓷面前，“七分糖，给你。”
付瓷皱着眉，拒绝道：“谢谢，我不太想喝。”
宋竞安笑容收敛，直接把奶茶放到了付瓷的桌子上，“反正是给你买的，你可留到中午再喝。”
林寻坐在靠过道的位置，宋竞安的手从他斜上方穿过去。
林寻语气平静道：“你要是敢碰到我，你这只手就别要了。”
“你他妈……”宋竞安张嘴就要骂，跟林寻眼神对视上的时候，想起上次挨揍的事情，又把话憋了回去。
他怂得太明显，林寻冷嗤一声，低头继续抄作业。
宋竞安察觉到付瓷的视线，涨红了脸，在心里把林寻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他回到座位上，重重地踢了一下椅子。
从笔袋中摸出笔，戳了戳付瓷的后背。
付瓷没回头，只是扬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回一下头，我有事问你。”宋竞安趴在桌子上说。
付瓷保持着看书的动作，没动，“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。”
宋竞安舔了舔齿尖，不爽地拿着笔又戳了戳付瓷的肩膀。
他力气挺重的，隔着校服和一件卫衣，付瓷皱着眉，实在是没办法，扭过头，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见她终于肯回头了，宋竞安咧开唇笑了笑，“你语文作业呢？给我看看。”
付瓷下意识看了一眼林寻。
林寻拿起付瓷的试卷扭过头在宋竞安面前晃了晃，“在我这里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宋竞安脸色瞬间绿了。
看他不爽，林寻乐了，“等我抄完就给你。”
“那你快点写。”宋竞安冷脸催促。
林寻看他一眼，“行，我快点写。”
他扭过头，写一个字就停下来休息休息，直到打了上课铃才把试卷递给宋竞安。
宋竞安差点被气背过去。
第一节课是数学课，林寻仿佛在听天书，熬过一节课，他就抄着口袋出去了。
他这人一下课就得去走廊透气，一秒都待不住。
眼瞅着林寻从前门出去后，宋竞安连忙跑到他位置上，堵着付瓷。
付瓷蹙起细眉，“你到底要干嘛？”
宋竞安自然是吃醋了，质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要给林寻抄作业？”
“我跟他是同桌，给他抄一下作业很难理解吗？”付瓷抿着唇，已经有点生气了。
“真的只是同桌吗？”他眯着眼睛质问道。
付瓷攥着手，答非所问：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宋竞安踩着桌子下面的横梁，道：“你可以吊着我，但是不能看别的男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