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焕离面无表情道:“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?”
沈氏冷哼:“你说,那条柳木珠串,原本是不是你的?”
“是。”苏焕离直接承认。
暖阁里众人哗然,就连宁王妃和世子妃,都意想不到。
沈氏大喜,她吃准了苏焕离的性格,苏焕离不屑于说谎,她这样问问题,苏焕离多半会如实回答。
她赌对了。
苏晴暖也惊喜不已,她和沈氏的计谋,总算是成了。
没等两人高兴太久,苏焕离接着说:“那是我亲自雕刻的柳木珠串,本来在我手上戴的好好的,苏晴暖以为那是法器,硬是从我手中抢走。”
苏晴暖如遭雷劈:“不,不是的,你污蔑我,分明是你偷偷调换了珠串,把那柳木珠串换到我身上。”
苏焕离笑了笑:“既然你要说这件事,那就在这里,当着众人的面,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苏晴暖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。
苏焕离走到苏晴暖身边,就要跪下去,宁王妃连忙抬手:“苏二姑娘不必下跪,来人,给二姑娘搬一张椅子,让二姑娘坐着说话。”
说完,余光瞥到沈氏,宁王妃补充道:“来人,扶礼部尚书夫人回位置上坐下。”
没有女儿坐着,母亲跪着的道理。
但她不想沈氏这个母亲继续掺和这件事,于是没给她赐座,只让人扶她回位置。
沈氏脸色苍白,绝望地看了看苏晴暖。
宁王妃的态度如此明显,她在偏帮苏焕离,此时自己被请回位置上,便是宁王妃警告她,不要再插手两个姑娘之间的事。
接下来,她连帮苏晴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苏晴暖也意识到这点,惶恐地看着沈氏被人请回座位,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,却不敢忤逆宁王妃。
待世子妃坐到宁王妃身边,苏焕离才开口。
“禀王妃娘娘,世子妃娘娘,那条柳木珠串是我亲自雕刻的,被苏晴暖误以为是法器抢走,我已经多次对她提过要回珠串,都被她拒绝。”
“此事有人证,便是灵韵斋的司徒掌柜,那日我在灵韵斋偶然与苏晴暖相遇,也提过要回珠串,苏晴暖拒不归还,司徒掌柜也劝过她。”
“对了,当日奉国公府的吕总旗陪着苏晴暖一起去的灵韵斋,他也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今日奉国公府的女眷只来了一人,便是吕延州的母亲奉国公世子夫人,她本就低调做人,听到苏焕离把吕延州牵扯进来,差点两眼一黑。
宁王妃身边的嬷嬷适时道:“今日吕总旗也来参加百日宴,此时就在前院,不若把吕总旗请来问一问?”
宁王妃挥手:“那就去请吕总旗过来。”
苏晴暖心中大喜,可谓是峰回路转。
延州哥是她的未婚夫,自然是会站在她这一边的。
苏焕离这一回,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