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儿心知肚明,婆媳俩正在气头上。这时候进去拉架,轻则挂彩,重则惹一身腥。谁愿为别家的事触霉头?
......
秦硕屋里。
"小乐,贾家别真闹出乱子?我还是去瞅瞅。"易忠海听着外头动 ** 不住。
"一大爷,现在去也是火上浇油。等她们撒完疯,您再去说和才管用。"
秦硕抿了口酒道:
“还是去看看吧,若只是寻常吵闹便罢,真闹大了可不妙。”
一大妈愁眉不展:
“就怕她们收不住手,闹出乱子来。”
“成吧,既然您二老不放心,咱就去瞧瞧。”
秦硕略作思量。秦淮茹这类人他本不在意,但见两位老人神情凝重——院里头打闹可以,闹出人命就难收场了。若在外头倒也罢了。
见秦硕点头,易忠海夫妇方起身,三人将秦允儿留在屋内往外走。院外围观者立刻聚拢:
“一大爷您快去劝劝!小打小闹没啥,真闹出人命咱们院名声可就毁了!”刘海忠搓着手道。
阎埠贵附和:“是,咱们各家都有孩子,往后说亲都受影响,您快去看看!”
秦硕冷笑:“你们二位大爷平日不是挺能耐?这会倒成缩头乌龟了!自家孩子都不管,留着嘴光会吃饭么?滚开别挡道!”
刘阎二人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——眼下若被误伤可不值当。秦硕踹开房门,但见秦淮茹与贾张氏滚作一团厮打,活像咬架的疯狗。边上两个孩子吓得噤了声。
易忠海见状,呆立当场手足无措。
“住手!有啥话不能好好说,非得在大庭广众下丢脸?都给老娘停下!”易忠海扯着嗓子吼道。
可正打得眼红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压根不理睬,依旧揪着头发互扇耳光。院外围观的街坊们探着脑袋,把这场婆媳大战看得真真切切。要不是场合不对,好些人差点笑出声——谁家见过儿媳妇跟婆婆打得这么热闹的?瞧老刘家从来都是老子揍儿子,儿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秦硕瞟了眼战况,心里门儿清:也就是抓破点皮的事儿,死不了人。
“一大爷,我早说了吧?这俩正在气头上,您喊破嗓子都没用。要不直接报官?”秦硕插着裤兜提议。
易忠海转头冲门外喊:“刘光齐你们几个兔崽子光知道看热闹?还不快把她们扯开!”
那几个小年轻非但没上前,反倒往后退了退。谁愿意掺和这事儿?万一被挠花了脸多不划算。
“刘姐,劳您跑趟派出所,就说这儿有人干架快出人命了,保准来得快。”秦硕朝人堆里喊了嗓子。一大妈赶紧接话:“我陪着去,这大半夜的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眼看易忠海还要往前凑,秦硕一把拽住了他胳膊。
"老易,您这把年纪了,要是过去劝架挨上两拳可不划算。让她们再闹会儿,等气消了再去拉架也不迟。"
秦硕慢悠悠地说。
两条疯狗互相撕咬的好戏正看到兴头上,他哪舍得让易忠海打断这难得的场面。
真要拦架对秦硕来说易如反掌,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欣赏这场难得的闹剧。
易忠海无奈地摇摇头,年轻人都不愿上前,自己这把老骨头哪拦得住贾张氏那样膘肥体壮的。
......
派出所里,周延安正强打精神跟同事闲聊。
周日轮到值班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前半夜靠聊天提神,后半夜轮流值班,熬到天亮就能回去休息了。
一大妈和刘寡妇气喘吁吁跑进派出所,一大妈眼尖,一眼就看见门口的周延安。
"周警官,院里秦淮茹家打起来了,拉都拉不住,您快去看看!"
一大妈慌慌张张地喊。
同来的刘寡妇却累得直喘粗气,话都说不利索。
"什么?小王跟我走一趟,你俩留个人值班,所里不能没人。"
周延安急忙安排。
路上周延安向一大妈打听情况,一大妈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约莫五分钟后,几个人匆匆赶回四合院。
"都散开!没事的赶紧回屋去!"
周延安大声喝道。
秦硕听见动静,指间悄然多出几根银针。
趁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时,他迅速在贾张氏和秦淮茹后颈各扎了一针。
周延安和同事疾步来到贾家门前,二话不说就把扭打的两人扯开了。
秦淮茹与贾张氏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,周延安瞧着这场面也只能摇头叹息。
"周警官,实在麻烦您了,深更半夜还得劳您跑这一趟。她们扭打半天,怕是耗尽力气晕过去了。"
秦硕在一旁出声。
周延安方才只顾着分开二人,这才注意到站在阴影里的秦硕,听见声音顿时觉得耳熟。
抬头望见秦硕时,他眯着眼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