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这么贴心向着你哥,那就跟你哥过吧,现在我们家也不缺少一个看小宝的人!”
赵大凤急了,刚刚她认为自己已经稳定下来了,没有想到因为赵大勇的事情,竟然让她娘再次的生气。
“娘,求求您了,求您别赶走我,我以后不会跟赵大勇有什么牵涉了。”赵大凤双膝跪地,不住的叩头求饶。
梁洁也不想当着众人的面,让大伙觉得她辣手无情,于是,她心里长出了一口气:“行了,今日这件事就算了,下不为例!”
萧墨挣扎着向前一步,嘴唇蠕动着,好像要说什么,梁洁的念头一转,决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,再加一把火,把名分彻底的做实了,也断了赵大勇和村子里有些人的念想。
她转向了萧墨,眼神传递着鼓励和决绝,声音却异常的清晰:“萧墨,你过来!今日当着乡亲们的面,老婆子我再问你一次,你救我儿媳,恩同再造,如今你无处可去,伤势未愈,可愿真正入我家门楣,做我梁洁的干儿子,做方圆的夫君,顶立门户?你若愿意,我今日就做主,选个吉日,为你和方圆完婚,从此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,看谁还敢在背后说我儿媳的坏话!”
这话如同平地惊雷,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方圆惊讶得捂住了嘴,萧墨也明显的愣住了,但他的反应极快,立刻捕捉到梁洁眼中的深意。
他忍着剧痛,声音虚弱而异常的坚定:“干娘!儿子愿意!我萧墨在此立誓,此生定当好好孝敬干娘,爱护方圆,若有违背,天打雷劈!”
“好!好孩子!”梁洁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绝决的笑容,她伸手搀扶着虚弱的萧墨。
目光再次的扫向了面如死灰的赵大勇和震惊的乡亲们,心中冷静:“如此,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然后,就在她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,人群外,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。
“哎吆,好一出感人至深的大戏啊,救命之恩,无以回报,唯有以身相许?赵家婶子,您的这故事编得不错,不过····我怎么听说,这位叫萧墨的公子,来路不明,你觉得让这种人留在我们村子里,妥当吗?”
梁洁的心里猛然一沉,循声望去,只见不远处站着春风楼的掌柜的,身穿一袭蓝色的长袍,手里正摇着一把蒲扇,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人群中间,一双三角形的眼睛,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芒。
是他?他难道不怕官府,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,拿捏我们的把柄?
梁洁的脊背一阵隐隐的发凉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。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,又一次的悬了嗓子眼:“春风楼的掌柜的,来此是为了卖方子还是说要出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