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思源的话让方士波心头一震,他还没来得及回应,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,似乎有人在争执。
“方哥,我这边有点事,你稍等我一下。”潘思源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方士波提着饭盒,愣在原地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是上穆曾立那去,还是不去。
去呢,跟潘思源刚打电话就挂了,还没有来得及说明情况。不去吧,穆曾立应该吃早餐了。
正当方士波犹豫不决时,潘思源的电话打过来了。
“刚才,我的车来了,但是门口保安不让进来,司机跟着争执着,我现在给处理完了。方哥,你说,有事吗?”潘思源着急的问道。
“潘思源,你赶紧过来一趟,穆县长要见你,饭我都给你打包好了,你直接过来吃。”方士波语速飞快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。
电话那头,潘思源似乎愣了一下,随即答应道:“好,方哥,我马上到。”
挂断电话,方士波站在走廊尽头,透过窗户望着沉浸在朝阳中的庭院。
阳光挥洒着金灿灿的光线,照在屋瓦上,泛着金色的光。
不一会儿,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,车的发动机的声音划破了大院的寂静。
车门打开,潘思源匆匆下车,神色中带着一丝疲惫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他快步走向方士波,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,仿佛在说,这一关,咱们得一起过。
“穆县长正在里面等着你呢。”方士波低声说道,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眼神示意潘思源紧随其后。
潘思源点了点头,脸色凝重,步伐却异常坚定。
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,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鼓点上,回响在空旷的屋内。
穆县长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,显得格外威严。
潘思源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踏入了那个决定命运的房间,门轴转动的吱嘎声,在静谧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穆曾立正在吸着烟,桌子一旁摆放着早点。
穆曾立看到潘思源过来,用手指着对面的沙发,对潘思源淡淡的说道:“坐吧。”
潘思源感到压抑,仿佛踏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。
房间内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,穆曾立的眼神锐利如刀,每一缕烟雾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威胁。
潘思源缓缓坐下,沙发上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西装渗透进肌肤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目光却不敢与穆曾立直视,只能故作镇定地扫视四周。
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上,让他愈发感到坐立难安。
“思源啊,你这次处理这个问题可是非常的失败啊。”穆曾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如同冬日里的一记重锤,砸在潘思源的心上。
他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一摁,火星四溅,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具象化。
“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,让你处理得扩大化,你知不知道,你差点连饭碗也保不住了,你是侥幸出来,而且还给你一个处分。你要想提拔,等到处分影响期过去再说吧。”
穆曾立目光如炬,狠狠的瞪着潘思源,潘思源感觉到了那凌厉的目光,压的喘不过气来。大气不敢喘,就等着穆曾立的吆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