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接二连三的出事,都是因为吴爽引起的,潘思源对此是深恶痛绝,不用穆曾立说,潘思源也想把吴爽处理掉了。
潘思源在医院里面呆不住,既然没有问题,赶紧办理出院,完成穆曾立交给的任务。保住这乌纱帽要紧。
潘思源回到党委,夕阳已经落山了,余晖将党委大院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像是疲惫老人拖着的沉重步伐。
办公楼前的几株老槐树,在晚风中轻轻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在低语着一天的忙碌与纷扰。
他步入大楼,走廊里灯光昏黄,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头和急促的脚步。
空气中还残留着会议后的紧张气息,他的心却已飞向了那份亟待修改的报告,以及如何不动声色地将吴爽从体制中“请”出去的盘算。
“方秘书,你在哪里,赶快的过来一下。”潘思源看到办公室没有人,他拿起电话给方士军打过去。
“我在宿舍。马上到。”方士军含糊的说道,好像嘴里还在吃着东西。
潘思源坐在沙发上,身子微微前倾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。
办公室的墙壁在昏黄灯光下泛着陈旧的黄,文件柜上的玻璃蒙着一层薄灰,像是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他盯着墙上挂着的党委工作规划图,那些线条和文字此刻却模糊起来,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。
想起穆曾立电话里那冰冷的语气,每一个字都如重锤敲击在他心上。
他深知,若这次报告修改不力,无法让上头满意,这间宽敞却冰冷的办公室,真的会像滑走的沙粒,从他指尖悄然溜走,而他,也将被无情地抛出权力中心。
“啪啪”的敲门声响起,不用猜肯定是方士军,来的还倒是真快。
“进来。”
方士军推开门闪身走了进来,还不住的喘着粗气。看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。
“潘乡长你没有事吧。下午的事,我听说,还想着吃饭之后,去看看呢问。”方士军殷勤的说道。
不过,潘思源听了感到很受应。
“医生检查完之后,没有多大事,我也不想在那里呆就回来了。你通知一下吴爽,让他明天来上班,否则,后果自负。你就是我说的。”潘思源脸色难看,愤愤的说道。
方士军一听,潘思源对吴爽发火,心里乐开了花,但是脸上憋着笑,表现平淡。
“好的,我马上通知。”说着,方士军就要走出办公室。
“你就在这里打。”潘思源把方士军喊住了。
方士军一听,立刻停下走出去的脚步,转过身来,他没有想到潘思源这么着急。
方士军犹豫一下,拿出手机给吴爽拨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