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秦队!”小李立刻站直了身体。
“死者周鹏,和我们正在调查的王海是什么关系?”秦月问道。
“是商业上的死对头。前段时间,周鹏刚从王海手里抢走了一块城东的地皮,让王海损失惨重。”
秦月的眼睛眯了起来。竞争对手一个接一个地离奇死亡,而王海却安然无恙。这太可疑了。
“查一下王海昨晚的行踪。另外,派人去他公司和他家附近走访一下,看看他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人。”
“是!”
下午,调查结果汇总到了秦月的办公桌上。
“秦队,王海昨晚九点后就回了家,一直没有外出。不过,我们从他别墅外的街道监控看到,他昨天下午去过城南的老街,进了一家叫‘知秋馆’的古玩店,待了大概半个小时。”
“知秋馆?”秦月念着这个名字,总觉得有些耳熟。
“那条街上都是些卖假古董、算命看相的铺子。这家店的老板叫叶知秋,二十岁出头,没什么案底。”
秦月站了起来:“备车,我去会会这个‘知秋馆’的老板。”
当秦月推开知秋馆的木门时,看到的就是和资料里描述的一样的场景。
一个年轻人趴在柜台上,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。
“你就是叶知秋?”秦月开门见山,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和这家小店。
叶知秋抬起头,看到一身警服的秦月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。他慢悠悠地放下手机:“警察同志,我可是合法公民,按时纳税的。”
“昨天下午,王海来过你这里?”秦月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。
“王海?”叶知秋想了想,“哦,那个胖子啊。是来过,在我这儿买了个平安。”
“买平安?你卖的是什么?”秦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质问。
“就是心灵上的慰藉。他最近压力大,我开导开导他,收点咨询费,合情合理。”叶知秋一脸坦然。
秦月冷笑一声:“十万块的咨询费,你这生意可真好做。”
她已经从王海的支付记录里查到了金额。
“知识是无价的。”叶知秋摊了摊手,“能帮人解决问题,收多少钱都值得。”
秦月懒得和他辩论这些,她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叶知秋:“王海的竞争对手,周鹏,昨晚死了。死于极度惊吓。”
“哦,”叶知秋的反应平淡得像是在听天气预报,“那真是太不幸了。”
他的平静让秦月感到一丝不快。她往前一步,身体微微前倾,试图用气势压迫对方:“你昨天到底跟王海说了什么?他有没有向你透露过对周鹏的不满,或者别的什么?”
叶知秋看着她,忽然笑了。
他没有回答问题,反而开口说道:“警官,你最近睡眠不好吧?总是做噩梦,梦到自己从高处不停地往下坠落,对不对?”
秦月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这个梦已经困扰了她快半个月了。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。
她脸色一变,但立刻恢复了镇定,冷声道:“江湖骗子的套路,想用这种话术动摇我?你还嫩了点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叶知秋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我只是提醒你,你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,那噩梦只是个开始。你印堂隐有黑线,是为‘官非煞’,近期恐怕会有麻烦缠身,小心被人栽赃陷害。”
“够了!”秦月厉声喝止,“我警告你,叶知秋!不要以为装神弄鬼就能为所欲为。王海的案子,我们会一查到底。如果你和他有任何违法勾当,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,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叶知秋看着她决绝的背影,直到那扇木门重新关上。
他脸上的轻松写意缓缓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。
这个女警官,一身正气,如同烈火,寻常邪祟根本近不了身。可她身上,却偏偏缠上了一丝阴煞之气,还引动了官非之兆。
“有意思,”叶知秋低声自语,“连警察都牵扯进来了。看来,想在江城安安稳稳地开个店,也没那么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