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府的书房内,烛火摇曳。一名身着黑衣的探子单膝跪地,低声禀报。
“殿下,属下已仔细查过醉月楼那名侍女‘阿雨’的底细。据查,她来自南部边境的喀什部落,该部落月前确实遭马贼洗劫,死伤颇重,流离失所者众。她是通过一个远房婶母,也就是醉月楼一个负责浆洗的粗使婆子引荐入楼的。身世清白,并无特殊之处。”
拓跋烈坐在铺着虎皮的宽大座椅上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,眼神幽深:“喀什部落……核实过了?”
“核实过了。部落残存的长老确认,确有一个叫阿雨的少女在混乱中失踪,年纪相貌与楼里那个大致对得上。”
“大致?”拓跋烈捕捉到这个用词。
探子头垂得更低:“是。部落遭袭后人员离散,记录不全,无法百分百确认。但所有明面上的线索,都指向这个身份,找不到破绽。”
“找不到破绽……”拓跋烈轻声重复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“一个身世清白、来自边远小部落的流亡女子,竟能引得我们那位‘记忆混沌’、‘体弱多病’的萧世子,在宴席之上失态?”他摇了摇头,“太干净了,反而可疑。”
他挥挥手让探子退下,独自在书房中踱步。萧煜那个瞬间的眼神变化,和那个侍女强自镇定下的惊慌,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。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。
“放长线……”拓跋烈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,“本王倒要看看,你这条线后面,能钓出多大的鱼。”
同一时间,临时据点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