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良风间紧随其后,半晌后忍不住调侃:
“源君,你真是宇智波?”他歪着头,“你这作风可一点都不像宇智波。”
“该不会当年在医院抱错孩子了吧?”
“你倒更像我们奈良家的人!”
宇智波源嘴角抽动。
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。
细想之下,似乎确有几分道理。
他无奈摇头,幽幽道:
“别瞎猜,我有写轮眼。”
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
这种事无需隐瞒。
以奈良风间的头脑,不说也能猜到。
夜色深沉,圆月当空。
前线营地一片寂静,唯有巡逻忍者的脚步声偶尔响起。
宇智波源的营帐内,气氛却骤然紧绷。
“暗部已查明,石川树违抗指令导致第七班任务失败。”
“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。”
“念在战时特殊,准许其归队戴罪立功。”
“这是新任务,明日即刻执行!”
宫本幸江的随行忍者将卷轴抛给工藤信,转身消失在帐外。
压抑的沉默笼罩着众人。
石川树的回归像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——曾经的背叛早已撕破脸皮,如今却要再度并肩?
工藤信攥紧卷轴,指节发白。
“管好你的手脚。”他盯着石川树,声音淬冰,“别连累整个小队。”
折叠床吱呀作响,众人背对背躺下。
宇智波源与奈良风间交换眼神,月光从帐缝漏进来,照见两人眉间同样的阴翳。
石川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奈良风间和宇智波源,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。
在他心里,这次失败完全是那两个人的责任。自己身为班级前三的优秀学生,怎么能被两个吊车尾搭救?
"一群废物!"他在心里咒骂着。
"要不是他们拖后腿,我怎么会失败?"
"等着瞧吧,这笔账迟早要算!"
营地内一片寂静。
其他人都已入睡,只有宇智波源还醒着。他仰面躺在床上,透过小窗望着外面的夜色,神情复杂。
炮灰的命运实在太残酷了。
想到A班的待遇——上忍指导、抢铃铛考核、安全的D级任务,直到完全磨合才会接触C级任务。而他们B班呢?
什么都没有!
只有一个炮灰中忍带队,连最基本的考核都省略了。
他们这样的炮灰小队,根本就是被派来送死的。
队伍里毫无羁绊可言,只有无尽的猜忌和算计。回想起离开村子后的种种遭遇,宇智波源不禁叹了口气。
真是麻烦!
在这样的队伍里想活到战争结束,简直难如登天。
现在又多了石川树这个麻烦,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。
次日清晨。
众人简单用过早餐后,工藤信便下达了新的指令。
"这次行动目标是涡之国东侧二十七号哨站。"
"严密监控海面动向,发现雾隐村忍者立即发出警报。"
"尽可能牵制敌人,为后方争取时间。"
"行动!"
工藤信简短布置完任务,率先冲出营地。
宇智波源与奈良风间交换眼神,默默跟上队长。
唯独石川树站在原地。
他清楚感受到自己与队伍的隔阂。
骄傲使他将责任全部推给队友。
若非这些拖累,上次遭遇战早该立功,说不定已在营地兑换新忍术。
如今非但一无所获,还遭到暗部审查。
都怪这群废物!
他阴冷地扫视三人背影,啐了一口才快步追上。
四道身影在林间飞速穿梭。
作为忍者,他们借助树干弹跳前进。
正午时分,小队抵达目的地。
粗壮树枝上搭建着简易树屋。
透过茂密枝叶,可以隐蔽地监视海面。
"按计划分组警戒。"
"我和宇智波源白天休整,奈良风间与石川树负责日间监视。"
"夜间轮换。"
众人对安排没有异议。
就连石川树也只是冷着脸点头。
吃过苦头的他至少学会了表面服从。
宇智波源见状不再多言。
奈良风间接收到宇智波源的眼神示意,在对方轻轻颔首后,他才安心返回木屋歇息。
确实。
他对石川树始终抱有戒心。
昨夜那人扫视众人时眼中闪过的森寒恨意,至今仍在他心头萦绕。
面对这种危险分子,必须提高警惕。
奈良风间并非愚钝之人。
即便宇智波源未曾明言,他也能立即领会其中深意。
......
光阴悄然流逝,六日转瞬即逝。
然而。
整片营地平静得出奇。
始终未能发现雾隐忍者的踪迹,这令众人心生疑虑。
若非此前曾遭遇雾隐突袭,他们几乎要怀疑村子的情报有误。
雾隐究竟还来不来?
宇智波源尤为警觉。
某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底蔓延。
与同伴们不同,他掌握着更多信息。
止水曾明确告知,雾隐已正式向木叶宣战。
而前世记忆也印证着,雾隐确实参与第三次忍界大战,迈特戴的八门遁甲正是在此战中名震忍界。
因此。
越是平静的表象,越令他感到危机四伏。
换防时刻。
轮值交接时,他特意找到奈良风间。
"提高警惕。"
"我预感局势有变,接下来恐怕会爆发恶战。"
"务必活着。"
奈良风间闻言微怔。
但迅速会意,郑重颔首回应。
显然。
这位智将绝非等闲之辈。
既然宇智波源发出预警,必然察觉了异常征兆。两人共事多时,他对宇智波源的判断向来信服。
深夜时分。
当宇智波源沉睡之际,奈良风间突然摇醒了他与工藤信。
“有异常。”
“林间起雾了,可能是雾隐的术。”
工藤信与宇智波源迅速起身,朝屋外望去。
果然。
正如奈良风间所言,整片树林已被浓雾笼罩。宇智波源眉头微皱。
海面平静,毫无异状。
按理说,雾隐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。
但这突如其来的浓雾,却难以解释。
这个季节,本不该有雾。
“会不会只是巧合?”工藤信提出疑问,“我们日夜监视海域,雾隐怎可能轻易靠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