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觉微醺,神志却异常清明。
他斜倚榻上,透过营帐缝隙凝望暮色出神。
思绪翻涌。
奈良风间的计划,究竟有几分胜算?
关键问题在于——
这个人,可信吗?
答案,无从知晓。
但,无所谓。
眼下不过是初步接触,真正的底牌,宇智波源绝不会亮出。
即便奈良风间那边出了岔子,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,最坏不过叛逃罢了。
只要系统能力不泄露,其他都不足为虑。
顶多,再隐忍一段时日。
待实力足够强大,再以王者之姿重返木叶便是。
唯一令他烦忧的是,在无力庇护家人前,只能对那些 ** 说声抱歉了。
正思索间——
营帐卷帘猛然掀起,满身血气的止水径直闯入。
下一秒——
浓烈的酒气呛得他连连咳嗽。
并非他闻不得酒味,只是毫无防备。
毕竟——
谁能料到有人敢在前线军营饮酒?
还是在敌军随时可能进攻的紧要关头?
简直,自寻死路!
咳了半晌,止水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"源,你们……"
"究竟喝了多少?疯了吗?"
"这里可是前线大营!"
他,彻底无言。
床榻上的宇智波源却神色如常,对止水的出现毫不意外。
早料到这家伙会来。
面对质问,只是随意耸肩。
"有何不可?很正常吧?"
"我们小队刚经历生死,神经绷到极限。"
"反正暂时没有任务——"
"趁机放松,有何不妥?"
止水沉默不语。
面对眼前的宇智波源,他感到深深的无力。
这家伙总能找到借口。
自己竟无法反驳。
真是,太不像宇智波的作风了。
他轻叹一声,不再纠结这个问题。
"你没喝醉,跟我出来一趟。"
"有事要谈。"
宇智波源爽快地起身。
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。
他伸了个懒腰,跟着止水来到僻静的海岸。
两人并肩坐在沙滩上。
海风轻拂,碧空如洗。
躁动的心渐渐平静。
良久。
止水望着远方开口:"离村那天,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?"
"因为你对我好,不想 ** 。"宇智波源语气淡然。
止水陷入沉思。
他确信对方说的是实话。
回想往日种种,确实如此。
是自己一次次的真诚相待,才换来离别时那寥寥数语。
但他依然困惑。
像他这样自幼天赋异禀,始终致力于家族与村子和平的人,实在难以理解宇智波源的处世之道。
尤其在确认对方真心将自己视为朋友后,更不愿试探什么。
"你的实力,远超预估。"止水目光如炬,"比暗部调查的结果更强。"
"能在涡之国周旋六天,屡次避开雾隐主力,还能击杀众多敌人。"
"尤其是在忍刀七人众之一的西瓜山河豚鬼手中,带着两名同伴坚持半天,最终等来了木叶援军。"
"究竟为什么?"
"既然具备这样的实力,为何要隐藏?"
他的情绪略显激动。
关于宇智波源的举动,他已经反复思索多日,却始终无法理解。
他凝视着宇智波源,眼中交织着困惑与不解。
另一边,宇智波源却语气轻松:"很简单,我不愿意。"
"为什么不愿意?"止水立即追问。
"木叶和宇智波的纠葛,我不想卷入。"宇智波源平静道,带着几分轻蔑:"在我看来宇智波注定 ** ,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。"
"如果展现天赋,肯定会被族里那群庸人拉拢。"
"我不想和宇智波牵扯太深,否则灭族时必然受到牵连。"
"虽然姓宇智波,但我与族内关系疏远。"
"何必为宇智波陪葬?"
"现在这样正好,灭族时我大概率会被当作遗孤放过,毕竟我对宇智波毫无感情。"
"最坏的结果,大不了成为叛忍。"
"由于与宇智波关系淡漠,村子的追捕力度也不会太强,顶多在通缉令上挂个名。"
止水闻言彻底震惊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这个可能性完全超出他的预料。
"不可能!"
"宇智波怎么会灭族?村子怎么可能..."
"绝对不可能!"
止水深吸一口气,低声劝说道:"源,你尽管放心,族内和木叶不会爆发冲突。"
"这些年我一直在为此努力,我保证你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。"
宇智波源毫无顾忌地说出心里话。
离开木叶前他就已下定决心。即便在这个强者如云的世界,他也需要得力助手。在木叶时止水对他的关照,他都铭记于心。
他并非冷血无情之人。
若有机会,定要拉止水一把。
有些关键信息无法隐瞒。
他行事谨慎,却非懦弱。
即便清楚止水可能失控,这风险也值得承担。
更何况。
与奈良风间深谈后,他对未来计划更加明确,当即决定再加把劲,冒险与止水深入交流。
只要把握好分寸,循序渐进地改变。
他坚信!
就算止水被猿飞日斩 ** ,也能慢慢将他引回正途。
毕竟只是被 ** ,又不是完全丧失判断力?
更何况这次他并未诋毁猿飞日斩,仅仅在谈论宇智波内部事务,止水向火影举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他早已验证过这一点。
离开木叶前,他就向止水透露过部分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