鼬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听到战争二字,他下意识绷紧神经,但终究保持着沉默。
宇智波源眸光微动。波风水门小队才休整一日就再度出征,看来前线战况比想象中更为吃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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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和自己无关,他摇摇头便不再多想。
"说起来,源君。"菖蒲突然问道:"你不也是忍者吗?"
"为什么别人都上前线了,你还能在村里这么悠闲?"
宇智波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。
他依然笑着回答:"因为实力足够强,现在已经是宇智波的长老了。"
"根据村子和忍族的规矩,长老自动退出忍者编制,可以不受征召。"
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菖蒲和手打听完,都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"你?长老?"菖蒲难以置信。
手打虽然没有说话,但感叹道:"宇智波的长老......"
宇智波源耸了耸肩。
"其实不止是长老,我还兼任警务部部长。"
这番话让父女俩更加震惊。
确实。
在他们眼中,警务部长已经是村子的高层了。
"这是好事!"
"我早就看警务部不顺眼了,源君上任后一定要好好整顿。"
"那些宇智波实在太傲慢了。"
菖蒲愤愤不平地说。
显然。
作为普通村民,她对宇智波一族没什么好感。
手打却严肃起来。
"菖蒲,别乱说话。"
"源和鼬也是宇智波,怎么能一概而论?"
菖蒲这才意识到失言,显得有些尴尬。
"那个...抱歉。"她连忙解释:"源君、鼬君,我不是说你们。"
"你们两个都很好,带土也不错。"
"但大多数宇智波确实不怎么样!"
"虽然不知道源君现在有多强,但既然当上了警务部长,就不能再这么悠闲了吧。"
“确实该好好整顿了!”
宇智波源眉头紧锁。
面对这样的请求,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说到底,他不过是个挂名职位,压根没打算认真履职。
在家悠闲躺平,难道不舒坦吗?
更何况,宇智波一族的名声早已败坏,想要扭转谈何容易?
至少——
在三代火影的压制下,不除掉猿飞日斩和幕后 ** 团藏,这件事几乎无解。
但……
这些内情不便明说,毕竟手打父女只是普通村民。
如此复杂的局势,他不愿将两人卷入其中。
可若置之不理,又显得失礼。
沉默片刻后,宇智波源放缓语气开口:
“菖蒲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宇智波一族不好,但能否具体说说,他们究竟做过什么恶行?”
“随便举一两个例子就行。”
“只要确有其事,我立刻回去严惩!”
他神色郑重。
倘若菖蒲真能指出问题,他确实有权处置。
然而——
随着宇智波源的提问,菖蒲却突然哑然。
她拼命回想,竟找不出一件实证。
刹那间,她意识到异常。
是!
明明对警务部避之不及,可细想之下,却说不出他们究竟做错过什么。
这……究竟为何?
菖蒲的眼神渐渐恍惚。
手打同样陷入沉思,努力搜寻记忆中的蛛丝马迹。
但,徒劳无功。
虽然对宇智波一族没什么好感,但要说他们具体做错了什么,却找不出任何实际证据。
手打父女沉默不语。
事实上,不止是他们。
就连年幼的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尽管想不明白,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。
"师父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"鼬忍不住开口问道,脸上写满困惑。
宇智波源神色淡然,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:"宇智波..."
"你可以说他们傲慢、自负、愚蠢、固执,甚至狂妄。"
"说实话我也看不惯他们,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。"
"但有一点必须承认,宇智波有自己的骄傲。他们或许瞧不起平民,却绝不会欺凌弱者。"
"对宇智波来说,欺负弱者是种耻辱!"
"就拿最近的雾隐战场来说,宇智波牺牲了七名上忍、五十多名中忍,还有近三百名下忍。"
"换成其他忍族,木叶早该举行悼念仪式了吧?"
"可宇智波呢?整个木叶对此视而不见,甚至宇智波的声誉反而更差了。"
"你们说,这不可笑吗?"
宇智波源满脸轻蔑。
虽然懒得说太多,也对宇智波没什么好感。
但猿飞日斩的手段,实在卑劣得令人作呕。
鼬的脸色变得阴沉。
昨晚若未与源交谈,未曾了解火之意志的鼬恐怕只会感到困惑茫然。
但此刻不同。
经过彻夜思索,他明白当事情想不通时,便该从利益角度切入。
宇智波一族声名狼藉,谁获益最大?
答案,显而易见!
正是木叶高层,火影猿飞日斩一系。
“原来……是这样!”
“难怪总觉得不对劲, ** 竟如此简单。”
鼬低声自语,随即沉默。
他年纪虽小,却不愚钝。
有些事即便心知肚明,也绝不能宣之于口。
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。
另一边,手打父女隐约察觉异样,却又说不出问题所在。
“源,别卖关子。”
“把话说清楚,这样吊人胃口很难受。”
“明白吗?”
菖蒲忍不住催促。
她最讨厌思考这种烧脑的问题。
眼看连鼬这孩子都懂了,自己却毫无头绪,心里愈发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