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地一挥手,无数苦无如蝗虫般朝新之助飞射而去。
关键在于,每支苦无上都缠着一张 ** 符。
猿飞新之助:“……”
他彻底懵了。
从团藏开始感慨时,他就嗅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。
他意识到自己被背叛了——而且是被最信任的族兄猿飞岚出卖!
愤怒之余,他更在思索如何脱身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,顶多算精英上忍,想突破团藏亲自带领的根部围剿?根本是天方夜谭。
轰隆!
** 符的烟尘散去后,团藏盯着那截焦黑的替身木,嗤笑一声:“替身术用得不错。”
“但今天,你必须死。”
“所有人,全力出手。”
“速战速决!”
刹那间,外围的根部成员已用封印术封锁现场。
内部的上忍们眼神空洞,即便面对火影之子,他们的瞳孔依旧死寂——经过根部 ** 和舌祸根绝之印的操控,这些人早已丧失自我。
对他们而言,团藏的命令就是一切。
猿飞新之助的双眸黯淡无光。
他心知肚明。
今日在团藏面前,这个忍界最阴险的男人不会给他任何生机。
苦涩在胸腔蔓延。
"父亲,您可曾预料今日?"
"被亲手驯养的猎犬撕咬,想必您永远算不到这一步。"
"真诚换真心,利益换利益,阴谋终将迎来反噬。"
"您穷尽一生谋划,自以为掌控全局。"
"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沦为棋子?"
"您错了,大错特错!"
他低声呢喃。
最初听闻族兄背叛时,怨恨与不甘确实灼烧着他的心脏。
但当团藏的话语在耳边回响,当死亡近在咫尺,他突然顿悟。
对方说得没错。
猿飞岚无论才能、心志、实力都远胜于己,若非出身差异,自己根本不配与之比肩。
如今呢?
他只能屈居副手,麻木地扮演着父亲安排的大管家角色。
说是管家。
实则不过是猿飞家豢养的忠犬。
这般处境,怎会心甘情愿?
往日隐忍不过是自保之策。
一旦机会降临,就像今夜。
对方毫不犹豫地将他出卖。
玩弄权谋者。
终将被权谋反噬。
悟透这一刻,他嘴角泛起惨笑,眼中最后的光彩也随之熄灭。
寒光闪过。
团藏的苦无已划开他的咽喉。
鲜血飞溅,新之助的生命戛然而止。
团藏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。
他微微眯起眼睛,语气平淡地下令:"带走。"
"和其他废弃的实验体一起销毁。"
"注意别留下痕迹。"
交代完毕,团藏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。
对他而言,这不过是一次例行公事。
根部处理这类任务早已轻车熟路。
若非考虑到猿飞新之助的特殊身份,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马。
任务完成,他自然不愿多作停留。
与此同时,根部成员们默契地展开行动。
他们熟练地搬运 ** ,迅速清理现场。
不消片刻,所有痕迹都被完美抹除,连忍术造成的破坏也消失无踪。
漆黑的夜幕下,木叶村依旧宁静祥和。
恐怕没人能想到,暗部大队长、火影之子猿飞新之助,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殒命。
......
半小时后,团藏刚返回根部基地,一名部下便前来禀报。
"团藏大人,"部下恭敬行礼,"暗部传来火影急令,要求您立即前往猿飞一族宅邸面谈。"
"情况紧急,刻不容缓。"
汇报完毕,部下静候指示。
团藏眼中闪过一丝疑虑。
他才刚解决掉对方的儿子,这么快就察觉异常了?
不可能。
根部的行动向来隐秘,即便走漏风声,也不会如此迅速。
转寝小春、水户门炎,乃至猿飞岚,都不可能背叛他。
夜色深沉,又生变故?
思及此处,不禁轻叹。
"当真, ** 不断!"
"与你无关,退下吧。"
团藏神色淡然。
暗部忍者行礼告退。
未作迟疑,团藏即刻起身,携四名心腹直奔猿飞宅邸。
约莫二十分钟后。
当团藏抵达时,猿飞岚已在门前相迎。
"团藏大人。"
"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两位长老已在会客室等候。"
"只差您了。"
猿飞岚语调平稳。
目光交汇之际,却暗含深意。
他心知肚明,经此一事,众人已成同舟共济之势。
猿飞新之助之事若败露,在座诸位皆难辞其咎。
此刻言语,
既是寒暄,亦是警示。
意在表明此次召集,与新之助之死并无关联。
"原来如此。"
"有劳带路。"
团藏含笑回应。
其中机锋,他自然心领神会。
只是,
眼下不便多言。
猿飞岚欠身引路。
待将团藏引入会客厅,轻掩房门离去后,方才暗自长舒一口气。
表面虽波澜不惊,细看却可见指尖微颤。
他的眼底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,连指尖都在无声战栗。
没错。
他,欣喜若狂。
那座压垮他脊梁的山,今日终于要土崩瓦解。
……
“新之助,别恨我。”
“你待我亲厚,族里无人能及。”
“可天命如此。”
“你生来是云端日,我不过是泥中草。”
“若不碾碎你这块绊脚石,我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“我也渴求扬眉吐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