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记轻笑落在耳边，柯然问，“还能站稳吗？宝宝。”
“……能。”
“好。”
柯然将沈雾眠放了下来，弯腰低头给她理了理裙子，又理了理她的头发，随后牵过她的手。
十指相扣。
更衣室的门打开，恰巧这时，隔壁的更衣室也打开了。
苏妧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。
“妧姐。”
身后响起喊声，苏妧顿住，转身回头看，看到柯然。
没有意外。
段清衍经常跟柯然混在一起。
俗话说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
段清衍这么恶劣，他的朋友又能是什么好人。
苏妧对段清衍以及段清衍的朋友都没什么好感，但还是要给柯然的面子，潋滟红唇勾起，客套地打招呼道，
“柯少。”
“妧姐，给个签名呗。”
苏妧蹙眉，“你要我签名做什么？”
“讨女朋友欢心。”
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孩。
苏妧意外地挑眉。
活久见，柯然居然谈女朋友了。
沈雾眠见到偶像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苏妧姐姐你好，我特别喜欢你，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？”
女孩肌肤莹白，脸蛋巴掌大，鼻子小巧，唇瓣红润，笑起来的时候，唇边会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，特别漂亮又可爱甜美。
苏妧瞥了眼柯然。
这货儿吃这么好？从哪儿拐过来的？
苏妧笑得妩媚好看，主动地朝着沈雾眠走过来，
“可以啊，宝贝。”
沈雾眠无比激动，就差尖叫出来了。
谁懂自己的偶像喊她宝贝，还主动朝她走过来！
突然间，沈雾眠想到什么，脸色一变，“糟了，我没有拿纸笔过来！”
什么东西被塞到她手里，沈雾眠低头一看。
是纸笔。
顺着那条伸过来的手臂看过去，便看到了柯然。
对上女孩投过来的目光，柯然懒洋洋地扬了扬下巴，“拿去给你偶像签。”
沈雾眠感激，“谢谢。”
她对柯然的好感瞬间飙升。
沈雾眠拿着纸笔上去，“苏妧姐姐，给你。”
苏妧接过纸笔，在白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沈雾眠开心地鞠躬，“谢谢苏妧姐姐。”
苏妧笑了笑，抬手摸了摸沈雾眠的脑袋，夸赞道，“不客气，你很可爱。”
“不吃醋？”清冽嗓音从旁边传来。
柯然侧眸，瞥到倚靠在门框上的段清衍。
对方眼中氤氲着丝丝寒意，死死地盯着苏妧摸沈雾眠的那只手。
柯然慢悠悠道，“她开心最重要。”
段清衍转眸看向他，“他妈什么时候玩起纯爱了？”
柯然大言不惭，“我一直都很纯爱好吗。”
段清衍脸色鄙夷。
签名后，苏妧离开了，段清衍紧跟着她也离开了。
沈雾眠目送苏妧，签名攥在掌心中，像是攥了个宝贝似的。
柯然在心里啧了声。
这么宝贝。
沈雾眠转身，便看到柯然在看着她，她眨了眨眼睛，小跑过去，再次认真地道谢，
“谢谢你，柯然。”
柯然逗她，“只有口头谢谢？没有点实际甜头吗。”
沈雾眠默了一会儿，问，“……你要什么甜头？”
“甜头刚不是已经给了吗，”柯然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，眼神蛊惑，暗示刚才的吻。
薄唇挑起懒淡的笑意，“雾雾公主，”
“SO SWeeet。”
对上他漆黑含笑的眼眸，沈雾眠的身子一下子便热了。
依旧是错峰离开。
沈雾眠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，柯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，声线凛冽，“看够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