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尔顿和莱纳德两人脚步沉重地走在公寓楼梯里。
一位是理论物理的博士,一位是实验物理的博士,两人本来对于自己的智商有着充足的信心,跑到精子库准备捐精,却在填表的那一刻后悔了。
“你还在为精子库的事生气吗?”谢尔顿主动打破沉默。
莱纳德还有些郁闷:“没有。”
谢尔顿:“你想听一件关于楼梯的有趣事情吗?”
莱纳德:“……不太想。”
谢尔顿自顾自:“哪怕一个台阶的高度只差了两毫米,大多数人都会绊倒。”
莱纳德:“我不在乎!”
……
莱纳德:“两毫米,这不太可能吧?”
谢尔顿:“不,这是真的,我12岁的时候做过一系列实验,我父亲还摔断了锁骨。”
莱纳德:“这就是他们把你送去寄宿学校的原因吗?”
谢尔顿:“不,那是因为我那些关于激光的试验。”
好不容易爬到四楼的公寓,莱纳德拿钥匙开门,发现对面邻居家的门打开,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正在里面收拾东西。
莱纳德睁大眼睛:“新邻居?”
谢尔顿不太在乎:“很明显。”
莱纳德咽了口口水:“比起上一个有着显著的提升。”
“那位两百磅、还有皮肤病的异装癖?”谢尔顿若有所思地回忆道,“的确,她是好多了。”
谢尔顿没什么感觉,对于他来说,女人完全没有《星球大战》和闪电侠来得有魅力。
“Hi!我是莱纳德,这是谢尔顿,我们是你的邻居。”
“嗨!我是佩妮,刚搬来的。”
佩妮笑着打招呼,心里暗暗评价:“这俩看上去就是社恐的书呆子,挺安全的。”
就在这时,对面公寓的门被推开,一个男生从里面走出来。
他身材修长,步伐稳健,穿着剪裁考究的灰色西装,衬衫领口松着两粒扣,微微露出锁骨线条,浅棕色的短发被随意地拨到一边。
“谢尔顿,莱纳德?”男生有些疑惑的问道,“你们刚从精子库回来?”
“啊——”莱纳德赶紧抢话,“伊森!你怎么还在?不是有病人要看吗?”
“嗯。”伊森笑了笑,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发呆的佩妮,突然明白了什么,“我们的新邻居?你好,我是伊森·雷恩。”
佩妮花了好几秒才回过神,笑容明媚地伸出手,握住男生一边摇一边摸:“你好,我是佩妮。你是?”
“伊森·雷恩。”男生再次回答道,礼貌又克制地与她握手。
她感觉那只手的温度有点奇怪——不热、不冷,却像被什么柔和的力量包裹着,很舒服。而且就在握手那一刹那,佩妮忽然觉得自己胸口微微一暖,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。她以为是错觉,却不知道刚才那一瞬,伊森的指尖轻微一动——一道淡淡的、几不可见的白色光芒在空气中闪烁,悄然抚平了她昨晚因为搬家扭伤的肩膀。
“你是医生?”
“算是吧,开了家小诊所,专门帮助一些普通医院不愿意医治的病人。”
伊森笑着回答,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佩妮一直摸着不放的手。
“嗯?哦~哦~~~”
佩妮才发现自己还在抓着对方的手,连忙收回开始矜持。
一旁谢尔顿挑了挑眉:“你所谓的‘不愿意医治’,是指罕见病、心理暗示,还是未被主流科学证实的伪科学?”
伊森依旧笑着:“都不是。只是有时候身体生病之前,灵魂已经出了问题。”
谢尔顿皱眉:“你是灵魂科医生?”
莱纳德忙岔开话题:“我们要进去打扫一下屋子,回来聊回来聊!”
“好的。”伊森笑着说:“莱纳德,谢尔顿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话他转身匆匆下楼。
佩妮目送伊森离开,一边心跳加速一边小声嘀咕:“这栋楼里……居然有这么帅的医生?
莱纳德看着佩妮花痴的样子有些失落,小声对着谢尔顿说:“和伊森住在一起,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女朋友。”
谢尔顿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:“从生物学角度看,他比我们更有繁殖优势。”
莱纳德叹气:“谢尔顿,请你不要用‘繁殖’这个词。”
佩妮直到听不见伊森的脚步声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
“哇哦——”她忍不住低声感叹,“你们的室友真的……超级帅。”
莱纳德下意识开始科普:“严格来说,他不是室友,我们只是合租。”
谢尔顿立刻补刀:“更严格地说,他租的是我们公寓隔壁那间房,只是把墙打通方便共享。”
“那不就是室友吗?”佩妮笑着反问。
谢尔顿一本正经:“不,介于室友与邻居之间,我称为‘共居体制下的边界模糊群体’。”
莱纳德一脸无奈:“谢尔顿,没人想听你的社会学科普。”
佩妮靠在门框上,仍忍不住回想起伊森那张让人心跳加速的脸。
“他看起来不像普通医生,”她眨了眨眼,“有点像那种……懂催眠、懂心理学、还顺便能开点药的神秘类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