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。”
两个孩子齐齐摇头说：“母妃瘦了，眼睛都哭肿了。”
听了孩子们的话，顾炎的心里不大好受。
“让孩子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吧。”
打发走了孩子，顾炎再次拿起了奏折，却又放下了。
“皇上，这会儿德妃娘娘的妹妹和小将军夫妇都在，您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贴身太监看着顾炎的神色问道。
“嗯……去看看吧。”
顾炎起身离开了上书房。
这边德妃和郑夫人根本不知道要发生的事情，院子里的陆淮瑾和苏扶楹却很有默契，他们都认为两个孩子大概会成功，果然，两个小家伙在太监的陪同下跑了回来，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来，但该说的话，已经一字不落地传达给了皇上。
“接下来就是天意了吧？”
苏扶楹说，陆淮瑾说这不是天意。
“是一种牵挂。”
那一瞬间，陆淮瑾眼里的深情快要溢出来了。
话音刚落，只听一声：“皇上驾到！”
二人赶紧跪下，顾炎已经大步流星迈了进来。
“陆淮瑾？”看到亲戚，顾炎没那么热情，只是看到陆淮瑾身边的苏扶楹，很有兴趣：“你就是这小子的娘子？”
屋内的两个人都吓坏了，赶紧出来迎接。
“给皇上请安。”
郑夫人根本不敢抬头，皇上对她自然也只是礼貌客套，更想看的是德妃嘛！
“都起来吧，你们聊什么呢？”
顾炎自顾自的进了屋，“这都是什么？”
画着外国娃娃的奶粉罐、一碗鸡肉丸子引起了他的好奇。
德妃和郑夫人互相看看，二人不敢回应，陆淮瑾看看苏扶楹，二人挤眉弄眼的，顾炎催促：“没人告诉朕吗？”于是，小夫妻二人双双跪下。
“皇上，微臣的娘子听说皇上身体不好，需要改善伙食，特意从郊区的洋大夫那里买了奶粉，要送给皇上，而且还做了鸡肉丸子，今日来就是先给德妃娘娘尝尝，看能否呈给皇上。”
“哦？”
顾炎看着碗里的鸡肉丸子：“看起来不怎么样吧？”
“还有这个奶粉……”
顾炎脸上已经不悦：“朕不想吃也不想喝，你们都别费心了。”
“皇上！”
苏扶楹憋了好半天了，还是忍不住抬起头：“皇上，民女听说皇上正在发愁西域的贸易，可是如今我国海上也有了贸易，这奶粉就是坐船来的传教士带来的，您有了这个，就……就不用发愁西域那边了，甚至可以不需要那边的贸易了……”
这些，都是苏扶楹这几天看书学来的，从前也知道一星半点儿的。
只是这么唐突的话，有可能会惹怒顾炎的，那对母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，陆淮瑾更是直接抬头：“皇上，这说不定是能制衡西域的一种手段！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打动了顾炎，还是他有别的心思，他竟然端起了一杯奶粉，那杯刚好就是德妃刚刚喝过的那杯。
“皇上……”
德妃想要提醒，但顾炎已经把嘴唇贴上杯子，只是轻轻抿了一口，皱起眉头又放下了杯子。
再看那碗丸子，顾炎问是什么东西？
“是鸡肉做的丸子。”
苏扶楹小声回答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惊胆战，身体都在发抖，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手上，苏扶楹扭头去看陆淮瑾，他却同时回过头不看她。
顾炎啪的一声放下碗，这个举动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“德妃，朕不是说过，不要再吃这些东西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