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源城,屠家。
“轰——!!!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撕裂夜幕!包裹厚实铁皮的屠府正门,在攻城槌的猛击下,连同部分门框向内扭曲、炸裂!木屑与铁片如暴雨般激射入院!
火光瞬间照亮了四周,映出一队队身着灰色铁甲,手持劲弩长刀的士卒。
他们迅速涌入府内,为首者高喝,“奉城卫令!缉拿反贼谋逆!放下兵刃,违者格杀!”
“敌袭!”屠家一名供奉一声暴喝,响彻庭院,“保护家主!”
屠府瞬间炸开了锅,护院门客从各处冲出,刀剑出鞘,试图抵抗。
一时间,内刀光剑影,厮杀一片。
明劲强者怒喝与普通凡武护院的惨叫交织在一起,一具具残缺尸体倒下,场面触目惊心。
“结阵!弩箭压制!”
城卫府军士训练有素,盾牌手在,弩手在后齐射。
淬了毒的三刃弩矢,带着尖锐的破空声,每次齐射,皆能造成一片死伤。
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、吃喝不愁护院,拼了命的反扑,却在军阵的强弩下显得脆弱不堪。
唯有护院头目、门客勉强抵挡。
屠义在内堂被惊醒,脸色煞白。
他刚披上衣服,身后便如影随形般,跟出一位身形枯瘦,眼神锐利的老者。
老者气息沉凝如渊,显然是刚刚结束运功调息。
屠义刚冲出内堂,迎面便撞上如潮水般涌来的城卫府兵。
“哼!”老者冷哼一声,全然不把城卫兵看在眼里,“找死!”
一步踏前,挡在屠义身前,枯瘦的手掌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按,一股恐怖气劲轰然爆发,前面几个的卫兵顿遭重击,铁甲凹陷,口中鲜血狂喷,五脏六腑瞬间被震得粉碎,身体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,砸入人群,引起一片混乱。
“老匹夫,还敢逞凶?!”一声裹挟着怒意的暴喝如平地惊雷,自院墙上空炸响!庞高山那高壮如山的身影携着滔天煞气轰然坠下,刀光如匹练,直斩枯瘦老者!
“什么?!”刚刚发威的供奉,枯槁老者瞳孔瞬缩,心底快速涌起一股致命危机感。
“庞高山?!不可能!你明明...”
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心中骇浪滔天,数月前那场精心策划的袭杀,他可是亲自出手,确认庞高山重伤垂危。
正是因此,他才彻底站在屠家一边。
老者惊怒交加,全身劲气疯狂涌动,双掌猛然推出,试图硬撼这夺命一刀。
然而,那大刀蕴含的劲力远超他想象,更带着一股推金山倒玉柱的决绝的杀机。
噗嗤!
乌光没有丝毫停滞,带着摧枯拉朽之势,瞬间洞穿了老者双掌,精准无比地刺进他的胸膛。
刀尖透背而出,带出一蓬开的血雾!
长刀一转、抽出,老者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,身体像是泄了气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倒下,身亡。
“庞高山....你没有...受伤!你一直在等这一天!?”
屠义呼吸一滞,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他亲眼看到庞高山重伤,而且是城内多名圣手亲自把脉,皆确定庞高山命不久矣,只能依靠药物吊着。
“屠义....”庞高山冷冷道,“我早就提醒过你了,越界就是寻死。”
“哈哈哈哈...”
屠义看了眼供奉的尸体,又看了眼周围被快速绞杀殆尽的抵抗力量,心知大势已去,绝望地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不甘。
“蠢东西!”庞高山一掌打晕屠义,“等着满门抄斩吧!”
几乎在同一时间,以船运发家的石府内部,也爆发出震天的喊杀与火光。
石家护院与门客试图依靠高大结实的府邸进行抵抗,但城卫府兵显然有备而来,携带了火油、撞木、抛投机,强攻猛打。
济仁堂这个私药流转的核心,更是被重点打击目标。
大掌柜吕山被打成重伤,药物库房被撞开,城卫府兵如狼似虎冲入,将正在搬运、试图销毁账簿和药丸的管事、伙计尽数拿下。
成箱的私药、虎狼之药,被抬了出来,在火把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广昌武馆因为馆主和大师兄提前被杀,群龙无首,当城卫府兵杀到时,很快便控制了武馆。
陶禾在家里被抓住。
无生教圣子童金烈在娼馆里被找到,废掉丹田,抓住。
这场谋定已久的行动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城卫府兵全军出击,加上一些武馆高手配合,快速使一些盘踞清源城多年的家族、势力瓦解。
.....
时间来到第一遍鸡鸣,确定不会再有麻烦,徐典和徐丽卿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