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夕墨自然不想放弃相府这棵大树,也清楚陆相爷的性格,饶是如此,心中依然十分感动。
“多谢父亲,那父亲……是同意了?”
她抬头看向陆丞相。
陆相爷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温衡若没了太师之子的身份,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,你愿意嫁给他,是他三生有幸,只要他真心对你好,父亲定不会拦着。”
朝臣之间的联姻,大多是权利的交换,只有如此,才能形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,让自己根深蒂固。
陆相爷虽然清廉,却并非不懂圆滑之辈,有些东西,能轻而易举的得到,自然比费尽心思要好。
他也明白,自从真女儿回府,陆夕墨一直被那娘俩针对,她能有真心喜欢之人,总比待在相府更好。
“多谢父亲,女儿定不忘父亲大恩。”
这一次,她绝对不会让陆丞相削官流放,病是他乡。
“与为父就不要客气了,若那温衡上门提亲,为父便替你把婚事定下,哦对了,两日后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,你若想去,便一起跟着,记住,切莫多说。”
“夕墨定会老老实实,绝不给父亲丢脸。”
“好,回去让映月给你熬些枣子汤,去去惊吓。”
陆相爷说完就往书房去了。
一个小丫鬟偷偷听见,立即跑去禀报陆依柔。
“小姐,老爷刚才说过两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,还说会带着陆夕墨。”
陆依柔斜躺在软榻上,旁边的丫鬟用鸡蛋给她滚着脸,听到这话,立即坐了起来。
“我父亲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丫鬟恭敬的说道:“是,奴婢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陆依柔气的咬牙切齿,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陆夕墨,她凭什么。”
皇后寿宴之上,定有不少王孙公子,若她能得到王爷的青睐,岂不是要比嫁给盛湳更加威风。
陆依柔从小吃惯了苦,是真的穷怕了,如今能回到相府,依然无法满足,她心知自己早晚都要嫁出去,只有夫家足够强大,她才能跟着鸡犬升天。
所以,她的目的很明确,无论如何,都要借着相府小姐的身份往上爬,更何况是在宫宴上露脸的大事,这风头,说什么也不能让陆夕墨一个人出。
她快步走出庭院,前往陆夫人的住处,一进门就痛哭流涕,抱着住了陆夫人的大腿。
“又怎么了?”
陆夫人虽然心疼女儿,可三天两头便这样闹一回,她也怪心累的。
“父亲要带着陆夕墨去参加宫宴,明明我才是父亲的亲女儿,父亲为何如此偏心?”
“带她去?”
陆夫人皱了皱眉,老爷这阵子为何如此偏心那只小白眼狼。
“是啊,娘,我也要去,我还从未进过皇宫,好不容易有此机会,说什么也要去开开眼界,娘,你替我跟父亲说说吧。”
陆依柔眼泪犹如断线一般往下掉,又说了一番自己小时候如何痛苦,如何被人欺辱,陆夫人的心顿时软了。
“你别哭了,我会为你争取的。”
陆依柔顿时开心,抱着陆夫人说道:“娘对我可真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