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爱卿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温太师跪在地上,五体投地。
“老臣也是为了百姓着想,我那幼子生性凶残暴躁,一旦惹了他,必会被他施以重手报复,老臣本想报官,奈何人在元帅府,府衙不敢派人去抓,老臣也知家丑不好外扬,闹到金銮殿上,实在是无奈之举。”
皇上又转向了许老元帅。
许老元帅立即说道:“温衡性情温润,并非凶残之辈,他之所以离开太师府,是因太师先动杀心,他不得已逃走,老夫爱其才情,已将他收作门生,还请皇上明察。”
“哦?温爱卿说的是温衡?那孩子朕见过,性子虽然清冷了些,却并不像穷凶极恶之辈。”
那日在望江楼曾有一面之缘,皇上对温衡印象颇为不错,甚至还有种亲近之感。
温太师叩头道:“老臣与他相处二十余年,他是什么性子,老臣自然比别人更加清楚,还请许老元帅早些将人交出,免得酿成大错。”
许老元帅怒道:“一派胡言,温太师为公报私仇,颠倒黑白,若老臣将其交出,岂非让他平白蒙冤。”
陆相爷也上前一步。
“温衡虽然寡言,性情却十分谦和,的确非太师所言那般。”
毕竟是未来的女婿,陆相爷自然要心向几分。
温太师冷眼扫向陆相爷,脸色阴鸷。
“听闻温衡给了相府白银十万两,陆相爷莫不是贪图这笔钱财,才这般护他?”
皇上挑了一下眉头,十万两白银,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陆相爷面色如常,淡笑道:“既是聘礼,老臣自然一分都不会要,还会送上一份嫁妆,老臣所求,无非是儿女成家立业,平安喜乐罢了。”
温太师冷声说道:“你说的倒是好听,嫁的却是养女,安了什么心思,谁人不知。”
陆相爷笑道:“温太师想多了,这是他们小儿女的意思,老臣总不能拆散鸳鸯。”
皇上大概也听明白了,沉声说道:“都起来吧,这件事,朕会派人调查,若无其他事,就退朝吧。”
众臣高呼万岁,鱼贯退出。
天德门外,温太师脸色阴沉。
“许元帅一世清名,可莫要栽在一个后上的手上。”
“人是温家的,若老夫真有那一天,温太师也难辞其咎。”
许元帅说完便一甩袍袖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陆相爷随后说道:“婚事已经定下,太师若是得闲,可来喝一杯水酒,陆府必然欢迎之至,告辞了!”
看着两人的背影,温太师不由气得咬牙切齿。
他叫来一个宫人,低低耳语了几句,这才气咻咻的出了皇宫。
今日之事,定不会就此甘休,温衡,必须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