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我创下韩家拳法,曾留下三式秘传,非嫡系血脉不可轻传。”
刘长安忽然转身,目光如电。
“第一式'流云追月',第二式'星河倒卷',第三式……”
他每说一式,便随手施展出来。
每一式都精妙绝伦,蕴含着连韩家族谱中都未曾记载的奥义。
特别是第三式,更是让兄妹二人看得心神俱震。
这正是韩家失传数百年的绝学!
“这第三式天地同寿,想必你们从未见过吧?”刘长安收势,淡淡问道。
兄妹二人早已目瞪口呆,双腿发软,几乎要跪倒在地。
这些秘辛,就连族中最年长的长老都未必知晓,眼前这人却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。
“您……您真的是韩立祖师?我先祖的兄长?”男子声音发颤,再不敢有半分不敬。
刘长安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走到香案前,重新取过三炷香。这一次,他指尖轻弹,香火无风自燃。
他对着韩立的牌位躬身三拜,动作庄重而自然。
“六百年了……”
他轻叹一声,“没想到韩家香火依然延续,小妹若是泉下有知,也该安心了。”
兄妹二人面面相觑,心中惊涛骇浪,但还是有着一丝丝怀疑。
兄妹二人面面相觑,心中惊涛骇浪,却仍存着一丝疑虑。
韩明深吸一口气,壮着胆子上前一步,恭敬行礼道:“前辈,若您真是韩立祖师,可否回答晚辈几个问题?”
“这些都是在家族秘传手札中记载的秘辛,外人绝无可能知晓。”
刘长安本想祭拜完之后就这样离开,但在看到小妹的后人之后,他还是忍不住微微颔首:“但问无妨。"
韩明神色凝重,问出第一个问题:“根据先祖手札记载,我们韩家祖上曾举家迁入小池镇,不知当年是因何缘故?”
刘长安目光悠远,仿佛回到了六百年前那个动荡的年代。
“那年村中来了歹人,我带着爹娘和小妹躲进深山,本想避过风头。”
不料歹人穷追不舍,为护家人周全,我只得独自引开追兵,从此与家人失散。”
“后来他们就搬来了小池镇,小妹嫁给了当时镇子上的一个读书人。”
“什么!”
“韩明失声惊呼,“这......这与手札中记载的一字不差!”
韩月也震惊地捂住嘴,家族秘传的手札中确实详细记载了这段往事,就连引开追兵这个细节都分毫不差。
韩明强压心中激动,继续问道:“那......那我家这一脉的先祖,与您究竟是什么关系?"
刘长安转身望向画像上那位温婉妇人,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柔情:“她是我小妹,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”
“那......”
韩月忍不住插话,“我们这一脉先祖的名讳是?”
刘长安微微一顿,脸上浮现一丝追忆之色:“当年离家时她还小,我只记得她的小名叫虎妞。后来......想必是改了名字。”
“虎妞”二字一出,兄妹二人彻底色变。
这是家族最核心的秘辛之一,除了历代家主,就连族中子弟都少有人知。
韩明震惊,内心都开始忍不住的颤抖了。
他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把古旧的钥匙,走向祠堂角落一个尘封的木箱。
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,取出三件用锦缎包裹的物品。
韩明将物品一一摆放在香案上,“这是先祖留下的三件信物若您真是那位韩立先祖,定能说出它们的来历。”
只见香案上摆放着一个破旧的风筝,一顶褪色的虎头帽,还有一只破烂的草鞋。
刘长安的目光在触及这些物品时,顿时凝固了。
他缓步上前,指尖轻轻拂过那柄弹弓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
“这风筝......是我用后山桃木亲手做的,她最喜欢放风筝了。”
他的手指移向那顶虎头帽:“这帽子是娘亲在世时,一针一线为虎妞缝制的,她总舍不得戴。”
最后,他拿起那只破烂的草鞋,眼中泛起一丝水光:“这鞋子......是我的。”
“当年独自引开追兵时,跑丢了一只,没想到......小妹竟一直珍藏至今。”
“噗通”两声。
韩家后人,韩明和韩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双双跪倒在地,声音哽咽。
“不孝子孙韩明,拜见祖师!”
“韩月拜见祖师!”
这一次,他们再无半分怀疑。
这些连家族手札中都未曾记载的细节,若非当事人,绝无可能知晓得如此清楚。
刘长安将二人扶起,目光温和:“六百年了,能再见到韩家后人,我很欣慰。”
韩月忽然想起什么,急忙问道:“祖师,家族手札中记载,您后来成为了威震天下的天尊,这是真的吗?”
刘长安闻言,却很疑惑:“这件事情,我当年并未对小妹一家明说,你们怎会知情?”
兄妹二人相视一眼,韩明走了出来,毕恭毕敬道:“当年先祖仙逝涂山以后,涂山妖族就派人找到了我们韩家人,并且说明了缘由。”
“原来,这才得知了天尊竟是我们韩家人,并且因为涂山的关系,一直以来涂山都对我们韩家照拂有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