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。”
舒窈感觉掌心一阵刺痛，低头一看，右手手腕上面被碎瓷片划出一道口子，鲜血直流。
韩澈忍不住蹙眉。
本来想骂她蠢，可是看到她低着头，表情怔怔的，眼尾微红，剩下的话莫名吞没在喉咙里。
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。
“韩、韩先生，你怎么下来了？”舒窈的视线从自己掌心离开，仰头看韩澈。
韩澈面无表情，“这是我家。”
舒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，讪讪一笑。
这是他家，他想干嘛就干嘛，和她无关。
她站起来，左手按着右手，鲜血还是控制不住往地板滴。
地板上的几处鲜血，红得晃眼。
韩澈目光落到她白皙纤细的手上，掌心的位置，一道红色十分明显，但他眼底并没有什么波澜。
两人没再说话，韩澈转身，进厨房倒水喝。
可就在这时，舒窈的声音响起，有些小，但他还是听到了。
“韩先生，你家里有药箱吗？”
“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。”
说完，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，没再看舒窈一眼。
舒窈说了一声，“谢谢。”
厨房里还飘着番茄鸡蛋的香味，韩澈看向其中一个没盖盖子的锅，抿唇。
他握着水杯，仰头灌了一大口。
回去房间经过客厅时，视线瞥见舒窈，还在茶几里倒腾。
这女人怎么那么蠢，连一个药箱都找不到？
“韩先生，你……确定药箱在这里吗？”
舒窈从茶几里抬头，就看到韩澈停在不远处看她，她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再问问他。
听到她质疑的语气，韩澈心里有些不悦。
但目光落到她用纸巾包住的手，但依然能看到鲜血渗透纸巾，一抹红色异常惹眼。
他声音有些沉，“药箱在你右手边第二个抽屉。”
舒窈打开，里面空空如也。
“还是没有。”
韩澈拧眉，怎么会没有？
舒窈见他皱眉，脑海里突然响起在酒吧包厢发生的事情。
见他现在这样，心里爬上一个想法，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？故意不告诉她药箱在哪，然后看她到处折腾的样子。
舒窈觉得很合理。
是她天真了，对他的话信以为真。
她将抽屉合上，站起来，没什么表情，“既然韩先生不想告诉我药箱在哪里，那也不用说假话忽悠我吧。”
说着，没再看他，咬着嘴唇，转身离开。
韩澈眉头一皱，她什么意思？
说他故意的？
他何必？
他看起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？
呵。
“站住。”
韩澈的声音有些冷。
舒窈停了下来，但没转身。
韩澈眉头拧得更紧，声音更冷，“转过来看我。”
舒窈握拳，深呼吸，最后转头看他，只是一对上他那双沉沉的黑眸，眼眶就忍不住有些发热。
她被他捉弄到了，他应该很得意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