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,阳光策与挖墙角1(1 / 2)

酉水河谷·傍晚军政会议

酉水河谷新开辟的晒盐场旁,一座由原木搭建的议事棚内,火把噼啪作响。

关岳盘腿坐在铺着兽皮的主位上,面前摊开一张由刘启绘制的武陵山区地形草图。关平、周仓、马良、刘启、阿朵等核心人员围坐一圈,神色各异。

“报——”一名斥候浑身湿透地冲进棚内,单膝跪地,“君侯,黑石滩缴获已清点完毕!粮食八百三十七石,盐五十二袋,驮马二十四匹,完好皮甲二十七副,环首刀四十柄。民夫四十七人,已由赵累司马安置在东寨。”

关岳抬起头,目光扫过众人:“民夫情绪如何?”

斥候喘了口气:“大多惶恐,有几个哭喊着要回去,说家人还在东吴治下。赵司马正在安抚,按您吩咐,先让伙房给他们热粥。”

“知道了,下去换身干衣。”关岳点头,待斥候退出,他用一根削尖的木炭在地图上黑石滩位置画了个圈,“这一仗,打得好。但陆逊不是孙朗,吃一次亏,他会有十种法子找补回来。”

关平向前倾身,指着地图上沅水与酉水交汇处:“父亲,陆逊的水军主力仍在孱陵。黑石滩这条路断了,他必会加强其他支流的巡查。我们缴获虽丰,但通道可能只能用这一次。”

“一次就够了。”关羽将木炭搁下,拍了拍手上的黑灰,“通道的意义不在运多少粮,而在证明一件事——陆逊的‘锁’,锁不住我们。这消息传出去,比十次胜仗更能鼓舞人心。”

阿朵坐在关岳右手边,她今天穿了土家女子的对襟绣衣,但腰间仍佩着短刀。她伸手在地图上武陵山深处一点:“君侯,我阿爹派人传话,从野熊沟往南,还有三条猎道能通到零陵地界。都是悬崖陡壁,只有采药人和猎户知道。东吴的船,开不进去。”

刘启眼睛一亮:“若是如此,我们可继续派人乔装药商,与零陵蒋氏联络!蒋琬曾任荆州书佐,在零陵威望甚高。若能得他暗中相助……”

“不妥。”马良捋着胡须打断,他面色凝重,“子初(刘启字)想法虽好,但太过冒险。陆逊既用‘分’策,必已盯紧各郡士族。蒋公琰(蒋琬)若此时与我们有染,必招杀身之祸。”

棚内一时沉默。火把的光在每个人脸上跳跃。

关岳忽然笑了。他站起身,走到棚边,掀开兽皮帘子。傍晚的山风灌进来,带着河谷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远处晒盐场飘来的淡淡咸味。河谷里,新归附的民夫们正围坐在几口大锅旁喝粥,士兵们把缴获的布匹摊开晾晒,几个土家孩子好奇地围着驮马打转。

“你们看,”关岳没有回头,声音在风里很清晰,“四十七个民夫,从东吴治下来。他们怕我们,哭,想家。可他们现在在喝我们的粥,穿我们分的衣裳。三天后呢?十天后呢?当他们发现,在这里干活能吃饱,家人若逃来也能分田,他们还会想回去吗?”

他转身,目光灼灼:“陆逊的‘分’,是要在我们和百姓之间、蛮汉之间、新兵老兵之间,挖出沟来。那我们就反着来——把沟填平,把墙拆了。”

刘启若有所思:“君侯的意思是……继续推进‘阳光策’?将新来的民夫也纳入识字班、百姓大会?”

“不止。”关岳走回座位,重新坐下,“季常刚才说得对,联络蒋琬太险。但我们可以换个法子——让蒋琬自己‘看见’我们。”

他手指在地图上零陵郡的位置敲了敲:“苏飞。”

“末将在!”

“你挑二十个精干弟兄,不要穿军服,扮作行商、猎户、采药人。任务不是见蒋琬,而是在零陵各县的茶棚、集市、渡口,做三件事。”关羽语速平缓,却字字清晰,“第一,散播我们在武陵分田、开盐井、‘约法三章’的事,要说得具体——哪家恶霸被惩处了,哪片荒地分给了谁,盐价多少。第二,搜集东吴在零陵的劣政——加了多少赋,征了多少丁,杀了哪些不服的士人。第三……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:“若有零陵百姓想投奔我们,指给他们来野熊沟的路。但要说清楚:山路险,会死人;来了要垦荒,要练民兵;我们是和吴军对着干的,被吴军抓住要掉脑袋。”

苏飞怔了怔:“君侯,这……若引来细作怎么办?”

“怕细作,就不要荆州了。”关岳说得干脆,“细作来了,看到的是我们怎么练兵、怎么分粮、怎么教百姓识字。他们回去禀报,陆逊听了,是会更怕,还是会更想快点剿灭我们?这本身也是一种‘分’——分他陆逊的心神,分他江东的兵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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