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伯庸越想越怕,看向萧君临的眼神,已经如同在看一尊神明。
萧君临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,淡淡地挥了挥手:
“去吧,你疑惑之事,到时自有答案。”
“这!下官明白!下官明白了!”
周伯庸如蒙大赦,再次重重磕了几个头,带着满心的震撼与恐惧,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王府。
……
第二天,整个镇北王府开始张灯结彩。
拜月公主即将与镇北王世子大婚的消息,如同一阵风,迅速传遍了整个京都。
而所有的请柬,都是以拜月公主和镇北王府的名义,联名发出的。
消息传到刚起床的苏婵静耳朵里,她气得当场差点背过气去。
嫉妒!
疯狂的嫉妒!
那个西域女人,先是抢了她的主院,现在竟然还要名正言顺地嫁给萧君临!
那大婚之后,她这个正妻算什么?
岂不是要被一个外来的公主压在头上?
不行!绝对不行!
尽管心中怒火中烧,苏婵静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立刻回了国公府。
“娘,给我钱,我要给世子和拜月公主准备一份大婚贺礼!”
她开门见山地对苏夫人说道。
苏夫人正在修剪花枝,闻言手一抖,剪刀差点戳到自己。
“静儿,你疯了?你给他准备什么贺礼?
你现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?你还想不想嫁给三皇子了?”
“那个以后再说!”苏婵静一脸倔强:
“现在,最重要的是维护我这个世子妃的脸面!
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就算那公主嫁进来,也只能是个妾!”
说完,她不顾母亲的劝阻,直接从账房支了笔巨款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苏夫人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,气得直跺脚。
苏国公从屏风后走出来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:
“你听听!这是什么情况?我最近就觉得她不对劲!”
苏夫人叹了口气:
“女儿家的心,恐怕是变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苏国公断然否定:
“她与三皇子从小青梅竹马,感情深厚!”
“可他们也仅此而已,毕竟什么实质关系都没有。”苏夫人忧心忡忡:
“我瞧着,倒像是萧君临给咱们静儿下了什么邪术,把魂儿给勾走了!”
一旁的小姨王烟凝也凑过来拱火:
“姐姐,姐夫,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!
那萧君临说娶就娶,这么快又纳妃,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咱们国公府啊!”
苏国公一拍桌子,怒道:
“说得对!静儿将来是要嫁三皇子,成为储君妃,母仪天下的!决不能毁在一个朝不保夕的臭世子手里!”
三人对视一眼,眼中都闪烁着阴狠,开始密谋起来。
……
婚礼前一夜,京都暗流涌动。
各家府邸都收到了请柬,但看着那冲喜的由头,又想起那封传得沸沸扬扬的威胁信,一时之间,竟没人愿意来蹚这趟浑水。
傍晚时分,宫里来了个太监,传了道口谕,说皇帝恭贺新婚,但国事繁忙,就不亲临了。
连一道书面圣旨和半点象征性的赏赐都没有,这意思,不言而喻。
整个镇北王府,门前冷落鞍马稀。
就在此时,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。
镇北王府,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位,也是唯一一位客人。
三皇子妃,独孤求瑕。
她身着一袭素雅长裙,亲手提着一份贺礼,走进了王府。
“世子。”
她将礼物递上,脸上带着一丝歉意,:
那日之事,是姜战失了胸襟,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。”
萧君临看着她,眼神平静。
独孤求瑕送完礼,却没走,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萧君临。
话锋一转,幽幽地问道:
“那位公主,你很喜欢吗?”
萧君临走到她面前,两人距离极近,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,和围猎时在洞穴内一样。
“喜不喜欢,她都是我的女人。”
独孤求瑕的呼吸一滞,随即抿嘴道:
“那我们又是什么关系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萧君临听到这番话,一只手揽住独孤求瑕柔媚的腰肢。
独孤求瑕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一下,娇躯便软了下来,语气依旧幽怨,嗓音却硬气了一分:
“我才不会傻到先开口呢。”
“那就不用开口……”萧君临捏起独孤求瑕的下巴:“三皇子妃,只需和我共游寰宇便是。”
独孤求瑕红唇润泽,俏脸布满红霞:
“你马上要成亲了……”
她没有抗拒,任由萧君临的手,深入裙摆里,轻声道:“这次要快一点,姜战还在家等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