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老妇将孙女紧紧护在怀里,缩在墙角瑟瑟发抖。
几名日军士兵翻箱倒柜,把坛坛罐罐砸得粉碎,也没搜出一件像样的东西。
为首的日军骂骂咧咧,正准备离开之时,目光瞥向了老妇与孙女。
孙女躲在老妇身后,早已吓得脸色苍白。
“哟西!”日军狞笑一声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大步上前去。
少女穿着虽然又破又旧,但在日军看来,那清秀的容貌在绝望中却显得格外楚楚动人。
几名日军见状,也淫笑着围了上去。
老妇心中一颤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奋不顾身地站了起来,用身体护住身后的孙小女,哭喊着哀求:
“太君!不行啊……求求你们了……她还不到十六岁,还是个孩子啊!”
“八嘎!”为首的日军士兵不耐烦地将其一把拽开。
老妇爬起身来,死死抱住那名日军的脚:
“太君……求求你了……她真的还是个孩……。”
“砰!”老妇话还未说完,另一名日军嫌她碍事,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!
子弹近距离穿透老妇的胸膛,鲜血瞬间涌出。
老妇身体一僵,目光落在孙女身上,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不舍,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,气息全无。
“嬷嬷(奶奶)”少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朝老妇扑了过去。
街道上,一队正在巡逻的伪军刚刚路过这户农家,听到一声枪响,猛地顿住。
“连长!”一名伪军小声说道,脸上带着惯常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:
“鬼子……好像……又在闹事了?"
带队的伪军连长刘痞子眉头一皱,啐了一口唾沫,骂了句:
“妈的,准没好事!走,过去看看!”
鬼子占领枣城前,他虽然没少干偷鸡摸狗、欺行霸市的事。
但杀人放火、糟蹋姑娘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,却从未做过。
他穿上这身黄皮,无非也是为了混口饭吃,不想再风餐露宿罢了。
屋内,日军看了一眼趴在老妇身上的孙女,正欲再次伸手时,老者拿着一把锄头冲了进来:
“你们这些畜生!我跟你们拼……!”
“砰!”一声枪响,老者胸口绽开血花,踉跄几步,重重倒在老妇身旁:
“孩……孩……!”
老者徒劳地向着孙女的方向伸出手,最终气息断绝,双眼圆睁,死不瞑目。
“呸!”那日军士兵嫌恶地啐了一口,收回枪,再次淫笑着看向几乎崩溃的少女。
就在这时,刘痞子带着一队伪军冲了进来,恰好将屋内的惨状和日军的暴行尽收眼底!
刘痞子和一众伪军瞬间愣住,这一刻,时间仿佛停止一般。
他们虽然早知道鬼子不是东西,但亲眼看到如此灭绝人性的场面,还是让他们感到极大的冲击和愤怒!
刘痞子等人突然闯入,将屋内的日军也是吓了一跳。
为首的日军先是一愣,随即认出了刘痞子身上的伪军制服,顿时勃然大怒:
“八嘎!谁让你们进来的?”
“滚出去!立刻滚出去!否则死啦死啦滴!”
他一边呵斥,一边嚣张地用还在冒烟的枪口指向刘痞子等人,态度极其蛮横。
在他们眼中,刘痞子等人仿佛不是友军,而是可以随意打杀的蝼蚁。
刘痞子等人在那名日军的枪口和呵斥下,下意识地退出了屋外。
“啊……呜呜呜……啊……不要啊……!”
“哈哈哈……哟西……!”
屋外,刘痞子等人听着屋内日军得意的笑声,个个气得脸色铁青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
少女凄厉绝望的哭喊与挣扎声,如同一把尖刀,一刀一刀剐着他们的心。
“连长……!”一名士兵忍不住看向身后,手指颤抖地摸向了扳机。
“连长……!”
“连长……!”
其他士兵也都看着刘痞子,眼神复杂,心中既有恐惧,更有压抑不住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