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边的丫鬟赶紧过来把她扶起来,
谢玉珠摸着自己下巴上和唇上摔出的血,看着自己手上的血,顿时尖叫起来。
“我、我是不是要破相了,毁容了……”她的声音颤抖,还没得到回答,她就气晕了。
她们匆匆来又匆匆走,而玉惜看向了周围。
她还以为无面不在呢。
意识到这一点,玉惜刚刚看到谢玉珠倒霉都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展露笑颜,在阳光下甚至足以与太阳争夺光辉。
原本只是路过,不知不觉又来到玉惜小院的无面呆呆看着。
贵女似乎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和他出手,所以才会笑。
他思及此,望着那能使冰雪消融的笑,愈发心跳如擂鼓。
“有异常。”
察觉到不对的锦衣卫迅速呼唤同伴,无面也猛然发现自己忘了隐匿,立刻离开了。
被他人察觉踪迹,这不是第一次了,他却下意识压下这不对,没放在心上。
无面轻易甩开了那些人,又想着去给玉惜带点糕点,却在铺子门口遇见了一个熟人。
苏枕河。
“姑娘,我上次给你的银子只是让你好生安葬你父亲,而不必卖身给个不知底细的人,无意叫你还钱呀。”
他对着可怜的美人无奈笑笑,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糕点,将它交给那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姑娘。
“我还要给人带枣泥糕呢,去晚了,我娘子少不得要生气的。”
抱着糕点的白衣姑娘眼泪汪汪:“你娘子……你、你已有婚配?”
苏枕河没答,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那姑娘啜泣着跑远了,而他目送她远去,确认她并未被什么匪徒盯上,这才收回眼神。
他看向了无面的方位,用眼神示意他别躲躲藏藏的。
于是路人都没发现苏枕河身边悄然走近了一个面貌平平无奇的男子。
无面的易容出神入化,不仅改换了容貌,就连神态和身形都变了。
要不是苏枕河与挚友相识已久,恐怕他也认不出来。
“客官,你要的枣泥玲珑糕。”
“多谢。”
苏枕河接过,总算可以离开,只不过他却是把那枣泥糕交给了无面。
“喏,二小姐不是说了几日想吃么。”
“别总干那种偷拿糕点又放银子的事,人家还找了道士驱了几天的鬼呢。”
无面只接过,没说话,但苏枕河莫名觉得他是在不忿。
“我知道,你付了银子的嘛,不过呢,你还是高抬贵手,怜悯一下小老百姓的胆子吧。”
“不对,我和你说什么怜悯。”
苏枕河笑笑,展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,姿态风流,又惹得路过的女子看得脸红。
无面拿着糕点,许久才憋出一句真正想说的话:
“她是我的,不是你娘子。”
苏枕河一愣,差点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就编个理由搪塞一下那姑娘而已!”
“也不行。”
“好好好,你还真是霸道,她是你的、你是她的。”
无面这才满意,指了指他腰间。
“你没有荷包。”
“我怎么会有那个?首先我不收,其次我又没法给人回应。我可不是那种会和谁互许终身的人呀~”
苏枕河说完以后突然意识到什么,调侃地看向无面:
“难道你收到了荷包?”
无面下意识捂了捂自己妥善放好的荷包。
这动作,苏枕河怎么可能看不出,他笑意更大,打趣道:
“哎呀呀,那二小姐可能要伤心了,毕竟你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。”
无面抿唇,垂眸反驳他:“我不会让她伤心,我知道。”
“你确定你知道?”
苏枕河明显不信,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,直到他听到无面说:
“喜欢就是……想到她,心会跳得很快。”
杀手捂着心脏,眼底有极隐秘的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