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我死于王者,生于地狱(2 / 2)

信息涌入。

系统。金手指。任务。奖励。抹杀。

简洁。直接。残酷。

和我猝死前那局游戏一样,没有温情,没有道理,只有冰冷的规则和“赢”或“输”两个选项。

输,就是死。

我盯着脑海里那个简陋的、只有几行字的系统面板,又低头看了看胸口渐渐隐去光芒的印记。

然后,我看向那堆柴,那把刀,我流血的手。

嘴角,一点点扯起一个弧度。

没有笑的意思。更像是一种确认。

好吧。

既然连死都不让我安生,还要把我扔进这么个鬼地方。

既然还给了我这么一个……看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“辅助”。

那就来吧。

新的一局。

我用破烂的袖子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汗和血,重新走到柴刀前,双手握住刀柄。

这一次,我没有立刻劈砍。

我闭上眼睛,不是祈祷,也不是感受什么天地灵气——这具五行杂灵根的身体感受个屁。

我在回忆。

回忆王者荣耀里,那些英雄的技能描述,能量运作的方式,技能的节奏。

回忆那些逆风局,经济落后,队友全崩,一个人守高地,清兵线,等机会,用唯一的经济买出关键装备,然后……绝地翻盘。

这个系统的能量是什么?商城里的灵石?

我现在一无所有。

唯一的“资源”,是这具濒死的身体,这把破刀,这堆柴,和……脑子里的经验。

柴刀劈柴,靠的是力气、角度、以及对木头纹理的判断。

力气,我没有。

角度和判断……

我睁开眼,目光落在眼前这根原木上。忽略它的粗大和沉重,将它看作一个……模型。一个有弱点、有纹理走向、有受力点的“单位”。

我调整呼吸,忍着全身的疼痛,双手缓缓举起柴刀。不是用蛮力,而是用腰腹的核心(尽管它虚弱不堪),将身体的力量拧成一股,顺着柴刀挥出的弧线,刀锋瞄准的不再是木头正中,而是侧面一个不起眼的、纹理略显疏松的节点。

砍!

“嚓!”

声音比之前清脆了一些。

柴刀切入木头更深,虽然依旧被卡住,但造成的裂痕更长,更深入纹理内部。

有效!

我精神一振,拔出柴刀,不顾虎口撕裂的疼痛,再次瞄准另一个节点,以更精准的角度,再次劈下!

“嚓!嚓!嚓!”

我不再追求一刀两断,而是用连续的、精准的劈砍,像在游戏里用普攻叠加被动,一点一点,瓦解这根原木的结构。

效率依然低下,但比之前毫无章法的蛮干,好了一点点。

更重要的是,每一次成功的、相对省力的劈砍,都带来一种冰冷的、掌控感的反馈。像在峡谷里,每一次精准的补刀,每一波成功的消耗。

汗水如瀑,血染红了刀柄和木头。

肺部火烧火燎,眼前阵阵发黑。

但我的手很稳。

我的眼睛,死死盯着木头的纹理。

我的大脑,在疯狂计算下一次落刀的最佳位置。

时间在单调而痛苦的劈砍声中流逝。

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直到柴房那扇破门再次被粗暴地推开。

李四叼着根草茎,晃了进来,看到地上那寥寥几根劈好的柴,和满头大汗、摇摇欲坠的我,三角眼里满是讥讽。

“啧,就这点?林翔,你是没吃饭,还是故意磨洋工?”他踢了踢地上劈好的柴,“这柴劈得跟狗啃似的,能用?重劈!”

他走过来,一脚将我刚刚劈好、码放在一起的几根柴踢得四散飞溅。

我停下动作,拄着柴刀,喘着粗气,看向他。

没说话。

只是看着。

李四被我盯得有些发毛,随即恼羞成怒:“看什么看!不服?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禀报赵虎师兄,说……”
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
因为我的目光,越过了他,看向了门口。

一个穿着灰色道袍、但料子明显更好、袖口绣着两道青色云纹的瘦高青年,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。他面色淡漠,眼神扫过柴房,在李四身上停留一瞬,最后落在我身上。

“赵虎何在?”青年开口,声音平淡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
李四吓得一哆嗦,连忙躬身:“回……回王执事,赵虎师兄去……去后山巡查了。”

被称作王执事的青年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,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,尤其是看到我流血的手和少得可怜的柴,淡淡道:“午时前,三百斤。完不成,按门规处置。”

说完,他不再多看我们一眼,转身离去。

李四等他走远,才直起腰,狠狠瞪了我一眼,压低声音骂道:“算你走运!”赶紧追着王执事的方向去了。

柴房里再次恢复寂静。

只有我粗重的喘息,和胸口那因为紧张和剧烈运动而再次隐约传来的灼热感。

系统面板上,任务倒计时在无声跳动。

时间,更紧了。

但我看着王执事消失的方向,又看了看地上被踢散的柴,一个模糊的念头,像黑暗中划过的火星。

这个王执事……和赵虎,似乎不是一路人?

门规……处置?

我重新握紧柴刀,对准下一根原木。

这一次,我的劈砍,带上了一种更沉静、更忍耐的节奏。

像在峡谷草丛里,等待猎物进入技能的致命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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