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……”
林澈话锋一转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。
“以前你是给妖魔当狗,吃人肉,喝人血。”
“现在,你是给我林澈做事。”
“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敢欺压百姓,或者在账目上动什么手脚……”
“昨晚那头鳄鱼的下场,你也看到了。”
“不敢!绝对不敢!”
谢金吓得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,磕头如捣蒜,“以后我谢家唯林神医马首是瞻!您让我们往东,我们绝不敢往西!”
“很好。”
林澈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他毕竟是个大夫,也没精力去管什么船队生意。
把谢家变成济世医馆的钱袋子和运输队,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。
有了谢家的财力和渠道,以后无论是在兰阳县扩张,还是去州府发展,都将是一大助力。
“行了,带着你的人,滚吧。”
林澈挥了挥手。
谢金千恩万谢,带着族人狼狈离去,只留下了那十几车财物。
“福伯,把东西入库。”
林澈看着那些金银,眼中没有丝毫波澜,“另外,从里面拨出一万两,继续施粥,再给城里的学堂捐点书本。”
“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。这谢家的不义之财,也该给这兰阳县的百姓散散晦气。”
“是!少爷仁义!”
福伯挺直了腰杆,指挥着伙计们搬运财物,脸上的笑容比过年还灿烂。
就在这时,街道的另一头,突然走来了一位身穿红衣、背负长刀的年轻女子。
她身材高挑,英姿飒爽,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,显得干练英武。
当她路过医馆门口,看到那尚未清理干净的鳄鱼骨架时,脚步猛地一顿。
“这么大的骨架……好浓郁的妖气残留……”
红衣女子喃喃自语,随即抬起头,目光锁定了正准备回屋的林澈。
“喂!那个大夫!”
她扬起下巴,声音清脆悦耳,带着一股子久居上位的傲气。
“这妖兽,是你杀的?”
红衣似火,刀意凛然。
那年轻女子站在济世医馆的台阶下,身上赤红色的紧身武服,勾勒出虽不丰腴却极为矫健的身姿。
她背负着一把长约四尺、缠着暗红布条的长刀,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,带着一股子与这县城格格不入的张扬与贵气。
林澈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她。
四目相对。
女子的目光锐利如鹰隼,充满了侵略性。
而林澈的眼神却平淡如水,深不见底。
“姑娘是在跟我说话?”林澈淡淡问道。
“废话!”
红衣女子几步走到那具巨大的鳄妖骨架旁,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,在那森白的骨骼上轻轻抚过。
“好霸道的内劲,好刁钻的手法。”
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,转头看向林澈。
“这畜生虽然死了,但妖骨坚硬如铁。寻常炼脏境武者就算拿着利器,也未必能在上面留下痕迹。可杀它的人,却用绣花针把它扎成了筛子。”
“更是从内部引爆了它的五脏六腑,让它在一瞬间毙命。”
她拍了拍手上的骨粉,直视林澈:“这种手段,可不是一个乡野郎中该有的。”
“你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