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承鸢解释说道:“听她说,最近她假扮成了保安,混在了物业里;这样可以随时了解小区里的情况。”
顾野恍然想起自己一进小区,“保安老张”那个中年的汉子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跟自己打招呼,如果是这个所谓的“保镖”假扮的,也算是当真厉害得紧,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在其举止言行中瞧出一点破绽,心中暗想道:“古灵精怪吗?大概她也是名奇女子,不过“星华寰宇集团”那么有钱,能请到这般厉害的奇人异士也不奇怪。”
一想到姜承鸢已经搬了进来,还付了所有房租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已经是顾野住了她的房子。
男人也只能接受现实,跟何况二人都是让眼前一亮的美人,姜承鸢就不说了,就连身手矫捷的女保镖“法蒂玛”也是拥有异域风情的美女;顾野也只好承认她和她的保镖成了自己的“室友”。
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的清闲日子,顾野这段时间里,也慢慢习惯了和姜承鸢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,也了解了些这位女强人的生活。
她并不总呆在家里,大多数时间还是要去星华寰宇集团上班,只有晚上深更半夜才回来,一进房间就又一头扎进工作里,不停地打各种电话、忙着联系人脉、布置工作,无论是对客户,还是对下属,一言一行既得体又不失威严,简直就像不知疲倦的上了发条的机器人。
二人平日里难得才能说上几句话,就连顾野跟法蒂玛,在生活中说的话都比跟姜承鸢的多;法蒂玛还经常拉着顾野比武对练。
有几个晚上,他还看到是法蒂玛将姜承鸢轻轻抱到床上去休息的。
这个美貌如冰雕般的女人,在工作上当真是强得可怕;相比之下,顾野这段时间跟着姜承鸢和颜云歌手上挣到的钱,比他原来打工一两年的收入还要多,这样的情况下,男人已经决定好好躺平一段时间,打死他都不要再上班了。
一天夜里,姜承鸢和法蒂玛回到家里;姜承鸢貌似喝了很多酒,醉得厉害,法蒂玛将她扶回家,放在沙发上就去她房间铺床了。
顾野看着都微微有些心疼,坐到她旁边,叹道:“醉成这样,你喝了多少啊?”
姜承鸢摇了摇头,叹道:“我也不记得了,反正各式各样的都喝了一点,不过欧洲的酒度数都一般,没有沾白的。”顾野不是不喝酒,但他过去的销售工作都是要自己开着那辆便宜的破车,在城市和农村两头跑,所以几乎不会应酬。
姜承鸢颇具风情的瞥了他一眼,笑道:“你不懂,那些有钱的老家伙,平常都跟人精一样,只有喝了点酒,口风才会松一些;今天晚上收获还不错,我得到了几个生意上的口头承诺,那几个老东西平时还算是守信用;以后“五谷小区”的重建工作会顺利很多的。”
姜承鸢的昂贵的黑色连衣裙,微微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,那里还残留着香槟气泡吻过的淡粉;她倚在真皮沙发扶手上,平日里指点江山的高跟鞋被随意踢在地毯边,露出的脚踝线条纤细,像易碎的白瓷。
顾野佩服地微笑说道:“你真厉害,难怪能挣那么多钱。”
姜承鸢抬头痴痴地看着顾野,说道:“有钱?那,那都是姜家人的钱,如果我没出生在姜家,如果我不姓姜,我就算再努力一百倍、一千倍、一万倍又有什么用。”
顾野苦笑道:“那你这么用功做什么?只是为了证明你是个女强人吗?”
姜承鸢慵懒的靠在男人身上,幽幽地说:“这个话我可从来没跟人说过,我们读国外的大学,读书是一部分,而要挣“学分”还要做国际志愿者;我还年轻时,却心高气傲,想做 “救世主”,想着居然要做就要去世界上最危险的“中东地区”拯救世人。”
女人呵呵冷笑了两声仿佛在潮弄自己的不自量力,接着说道:“但那个时候,真正身处在“中东地区”战场的断壁残垣间时,我第一次懂了 —— 钱护不住哭嚎的孩子,挡不住呼啸的炮弹。那些在战火里挣扎的人,让我看清了“活着”本身就是多么的奢侈。”女人痴痴的阐述着那个时候见到的那地狱般的光景,不禁有些恐惧抓住了顾野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