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凡心里咯噔一下，通常王哥这么正式，准没好事。
他不敢耽搁，立刻拨了过去。
视频很快接通，王建国那张脸出现在屏幕上，背景似乎是办公室，但他今天的神情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。
“王哥，找我啥事了？要发老婆了?”张凡强打精神，开了句玩笑，试图缓和一下气氛。
王建国没有笑，他沉默了几秒钟。
“张凡，有件事要告诉你。关于你上次报告的那个‘梦想江南’。”
张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我们找到他了。”王建国缓缓说道，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疲惫，“但是……晚了一步。”
“人没了。”
张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她跳楼了。”王建国闭了闭眼。
“就在我们的人找到他的前半小时。从三十二楼跳下来的，当场死亡。遗书里说，她再也不想体会一次被蛇群包围的恐惧了，那种绝望和无力，让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。”
视频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张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，让他浑身发冷。
死了。
就这么死了。
在游戏里角色死亡，现实中，用最决绝的方式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梦想江南有多么恐惧，或者她真的不想世界再次体验那种从灵魂上的恐惧了吧？
他想起杏花村的黑冠玄蟒，想起了那密密麻麻的蛇群。
如果不是自己有【强效解毒丹】，如果不是自己有内甲，他的下场，会比梦想江南好多少？
这个游戏，角色死亡，心也会死去，也会逼死人。
很多玩家都已经知道真相，如此说来，游戏里怎么死亡，现实世界内24小时也会怎么死亡了？
“不过，你的情报价值巨大。”
王建国的话打断了张凡的思绪。
“我们通过她的社会关系，也许很快就能确定她账号的继承人了，等我们找到。把他拉拢过来特勤局。你这次立了大功，奖励少不了。”
“奖励？”张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，现在他哪有心情想这个。
他现在真的已经不在乎几万块钱了，只不过是锦上添花。
“对，奖励。”王建国加重了语气，“除了常规的现金奖励，上面还批下来特殊的奖励。我先卖个关子，绝对好东西。但我可以保证，这个东西，你绝对喜欢。”
“王哥，你就别吊我胃口了，到底是啥？”
“行了，你小子就等着吧。”
王建国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，但很快又收敛了。
“记住，张凡。这个游戏，比我们想象的更残酷。保护好自己，活下去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视频挂断。
张凡呆呆地坐在椅子上，王建国最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。
“活下去……”
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，腹中的饥饿感愈发强烈，忍不住了。
张凡懒得自己做饭，抓起外套便出了门。
此时已经深夜，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打烊，只有几家宵夜排挡还亮着灯。
张凡此刻却不想吃那些油腻的东西，信步走到街角，一家看起来颇为高档的私厨还亮着灯。
曾经只有发工资了才会进入消费，此时张凡不缺钱了。
直接走进，刚进来看一幅醒目的公示。
【百年老店，最后一天营业，凌晨关闭！】。
“开业最后一天？”
PS:有点想念火星时代旁边的刀削面了，曾经的味道，真的经典！本人真实经历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