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顾不上脖子上隐隐作痛的伤口,无奈道:“心肝儿,过来,让我把你的眼泪舔干。”
夏枝枝:“……”
“咳咳,我现在…是不是应该安静地走开?”
电梯外忽然传来一道情绪略有些复杂的声音。
夏枝枝猛地抬头,就看见电梯外站着一个贵妇人。
那双单凤眼熠熠生辉地盯着两人,一脸我嗑到了的表情。
“妈妈,您怎么来了?”
容母当然是来抓儿子的小辫子的,她神采奕奕道:“我路过,刚好想起你在这附近上班,就来看看你。”
“哎哟,你怎么哭成泪人儿了?”
容母心疼极了,忙拿了手帕给她擦眼泪。
夏枝枝哭了一半,当着容母的面是不好再继续把剩下的一半哭完。
她打了个哭嗝,“我没哭,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。”
容母心知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,就说:“那这沙子也太不听话了,怎么尽往你眼睛里钻。”
夏枝枝就笑了一下,宽她的心。
容母哄好儿媳妇,又看向始终杵在旁边的小儿子。
他一言不发,在装不认识她。
那她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他演戏?万一搞砸了他追儿媳妇的大计,那可就不好了。
“枝枝,这位是?”
夏枝枝愣了一下,婆婆没认出来自己的亲儿子?
容祈年好像也没打算摘下面具。
他醒来这么久,在公司一直戴着面具没摘,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灵曦珠宝的年总就是容祈年。
夏枝枝飞快眨了下眼睛,“妈妈,他是我老板年总,上回在展馆您见过他的。”
容母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幸会幸会。”
容祈年淡淡颔首,又装起了大尾巴狼。
容母:“相逢即是有缘,上回你拍了我儿媳妇的画,今天我做东,请你吃个饭怎么样?”
夏枝枝有点牙酸。
容祈年没有拒绝,三人移步附近的醉仙居。
夏枝枝刚才哭了一场,脸上都是干涸的泪痕,紧绷得难受。
三人进了包厢,她就钻进洗手间里整理自己。
包厢里,容母瞪着容祈年,“把你脸上那劳什子给我摘了,在我面前还装,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。”
“妈!”
容祈年十分无奈,“吃饭呢,您能文雅一点吗?”
“我文雅个屁,刚才枝枝为什么哭,是不是你惹哭的?”容母气急败坏道。
不过怕夏枝枝听见,她还是刻意压低了音量。
容祈年:“算是吧。”
容母:“你现在可出息了,我给你娶个媳妇儿回来是让你疼的,不是让你欺负的。”
容祈年:“我也后悔了。”
“你要是把我这么好的儿媳妇给气跑了,你也别回来了。”容母气呼呼地说。
容祈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容母顿了顿。
看着他脸上的面具,有点心痒,“这面具用什么打造的,纯金吗?要不你摘下来给我戴戴?”
容祈年:“……”
容母见他不乐意摘,故意扯开嗓子,“你不给我戴,我就叫你媳妇儿了,枝枝……”
她刚拉长了声音,容祈年就把面具摘下来塞她手里。
“给您给您,您戴您戴。”
容母拿在手里掂了掂,重量有点沉,不像纯金的,像铜。
她在脸上比了比,正要问容祈年好不好看。
洗手间的门打开了,夏枝枝刚走出来,看见包厢里这诡异的一幕,顿时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