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,你后来也跳下来救我了。”
苏怀谨心情很复杂,他知道那天他错过了什么。
他站起来,“你们慢慢吃,我同事还在等我,我先走了。”
夏枝枝跟着站了起来,“学长再见。”
苏怀谨苦涩一笑,阔步离开,一头扎入那人间烟火气中,消失不见。
夏枝枝重新坐下,偏头瞪着容祈年,“你坐对面去。”
容祈年:“我就要坐这里,你看我们斜对面的小情侣就坐在一起的。”
夏枝枝朝斜对面望去,那里果然坐着一对小情侣。
四人坐的桌子,他们偏要挤在一起,你给我喂颗丸子,我给你喂片肉。
黏糊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夏枝枝:“你现在不难过了?有力气找事了?”
容祈年一秒变回刚才那副落寞的样子,“老婆,我好难过啊,你安慰安慰我。”
夏枝枝:“……”
我信了你个邪!
吃完饭,夏枝枝吃得有点撑,决定步行回去。
学校距离香山樾不过三公里的路程,又是一条直线,步行回去也不远。
两人边走边聊天。
不知不觉走回香山樾,刚从入户电梯里出来,夏枝枝就被容祈年按在墙上。
她心跳一顿。
玄关处,光线昏暗,容祈年黑漆漆的眼眸里闪着幽光。
夏枝枝顿时头皮发麻,提醒他,“约法一章。”
容祈年倾身过去,像小狗一样将下巴搁在她颈窝。
“宝宝,我错了。”
夏枝枝一怔。
男人薄削微凉的唇瓣在她颈侧摩挲,“我知道我要用很久的时间,才能让你重新打开心扉接纳我。”
“我不该心急的,可是我做不到,我天天看着你,就想吃了你。”
夏枝枝心尖微颤,脸颊浮起热意。
容祈年这个人,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。
他五官端方雅正,单看长相,他必定是克己复礼的谦谦君子。
即便上了床,估计也属于古板无趣的类型。
可他偏不。
他端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,说话总是烧烧的。
瞧着没个正形,可真要到这个紧要关头,他又很讲礼貌。
似乎只要她不点头,他再难受,他也会继续隐忍下去。
“宝宝,你能不能先跟我做,再继续考察我?”
夏枝枝心里清楚。
他忍到临界点了,而她也忍到临界点了。
再钓下去,她也快受不了了。
可是……
“你把面具戴上。”
只要他戴上面具,只要他是年总,她就不算违背了自己的原则。
像之前在车上一样。
容祈年原本还在亲吻她的脖子,闻言顿了几秒。
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,浇灭了他身体里的燥热。
他缓缓退开,黑漆漆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她,黑得像深渊。
“你的第二次是我的,年总想也不要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