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离冽勾唇一笑，装傻不去追究。
“因为你怕忘记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，渡步走向窗边。满天的繁星，银月高高挂着。
“十一中了午夜魔兰的毒，那是可以控制心性的剧毒。她没办法自救。也不想听从圣墨尘的摆布杀我，她就把自己隔绝在凤鸢宫里，丢弃了里面所有能伤到人的利器。她一个人，不吭一声的在
和圣墨尘抗争。意识到自己开始忘记时，她就写了这些纸片，神志清醒时就会拿出来读，她不想忘记龙离冽是谁。”
“可最后，她却依然为了我的计划牺牲了自己。我是看着她喝下那瓶忘情水的，很讽刺，我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纸片被风吹起了几张，十一没有去捡，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那抹背影。
似乎是曾经，很久之前，她认得这样的身姿。
“我的十一因为喝了忘情水所以忘记了一切，直到现在她仍然还是记不起所有。她傻傻的以为我口中的十一是凤青鸾，傻傻的以为她的灵魂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。”
龙离冽的话十一猛然一怔。
她看到他回转过身，看到他一双魅惑的眼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。
他那样轻和的笑着，温润的搅动着她的所有。
“从来就没有凤青鸾，一开始就是你，就是十一。你不是才刚刚穿越过来，你和我已经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，那么多。忘情水让你暂时忘记了我，我曾经对你祈誓，会让你重新爱上，重新想起。那一天不会很远，我会尽快了结所有，然后回来找你。”
“十一，你等我回来。”
看着跟前这个男子忽然认真起来的模样，十一却恍若出神。
是谁掀开衣袍豁然跪在她跟前，是谁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他的余生都会和她一起渡过？
淡淡的檀香气息弥留在鼻，那个人的身影却已经远去。
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。
他去了边境，亲自去打那一场已经持续好几个月的战争。
宫里所有的人都在说皇上这次出征怕是有去无回。